“尤其是你,孟宪,”廖掌门沉声道,“你武功高,为人稳重,思路敏捷,正是掌控大局的一等人才,我若离任,你当是掌门人之首选。”
尽管,孟宪明明知道此际的廖掌门形同溺水之人抓住根稻草都紧紧不放的绝地求生意识,甚至夹带一些煽动离间孟宪与韩长老郝长老争斗的味道,但是,权力这个东西,对于男人的诱惑力之恐怖,绝对超出寻常人之想象。
所以,尽管孟宪一再谦虚的说自己还年轻,武功只是普普通通还算凑合,社会经验尚需提升,对于一个大门大派的全盘操控怕是未必胜任等等,不过,他的眼里,还是极速掠过了一丝闪亮的炽热。
廖掌门眼帘低垂,仿佛不胜疲倦,轻轻一叹,道:“孟宪,我累啦,不陪你唠嗑啦。”
孟宪微微点头,道:“哦,掌门你歇歇,我出去瞧瞧。”
廖掌门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孟宪走出廖掌门的客房后,却并没有回去他的房间,而是敲开了胡斌的房间。
霍刚居然也在,二人正在剥着花生,吃着小酒,孟宪的到来,二人皆脸上含笑,但在转移视线的相互交错之际的那一刹那,双双极速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胡斌含笑道:“来,孟师兄,坐下吃酒。刚才,霍师兄去寻你,适逄你的弟子告之你去了掌门处聊天,原本打算一起过去的,但考虑到掌门多日来为三剑门忧郁不安,倘若多人说话,怕是激起心情烦躁,加重心事。由你一个安静交谈,许是可以起到疏导他压力之作用,是以,我们两个,只好先喝上啦。”
霍刚笑道:“是呀,想我们三个,在江湖道上被称‘黄山三剑客’,几乎形影不离,如何可以把你缺席呢?”
孟宪刚刚抓起胡斌给他倒的那杯酒,酒杯刚刚触及嘴唇,却是凝住了,看着霍刚道:“霍师兄,,怎么感觉了你似乎话里有话呢,莫非,你小弟这段时间常常失眠精神状态紧张,过分敏感所致?”
胡斌正色道:“孟师兄,我们三个,都是师父走的早孤苦孩子,然后,我们通过花费较别人多十倍的努力刻苦自学修炼,然后,共同的命运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一起闯荡江湖,一起成名立万,可以说,多年以来,我们不是亲兄弟,却胜却亲兄弟,所以,孟师兄,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依然可以一如既往的在一起,共同进退。”
孟宪剥了颗花生,抛进嘴里,一边缓慢磕着一边道:“不知胡师弟说的共同进退指的是什么呢?”
胡斌神色凝重道:“孟师兄,我们黄山派,要变天啦,你知道么?”
孟宪没有佯作不知,究竟,他刚才跟掌门见过面,他们都知道,否认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微微点头,道:“知道,我寻两位,便是听取两位意见来的。”
霍刚道:“孟师兄,我们三个当中,数你年长,你当该知晓,那么多年以来,我们三个宛如孤儿一样遭受各种排斥,若非韩长老和郝长老暗中照拂,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所谓饮水思泉,我们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是不是?”
孟宪沉吟道:“如果,韩长老郝长老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做事,我孟宪当是第一个支持,然而,如此手段,未免失之侠义光明,尤其是,万万不该跟三剑门扯上关系,那样做,岂非将黄山派置于歪门邪道?再说了,恩情归恩情,却不是非得让我们把道德与道义抛弃而为之,如此做,今后我们三个,还有脸面在江湖上说自己是名门正派的侠义之士么?”
霍刚冷冷道:“孟师兄,至少,你得承认,我们欠了韩长老郝长老的恩情罢?”
孟宪道:“我承认。”
霍刚缓缓道:“那么,欠下别人的,要不要还呢?”
孟宪道:“当然要还,但是”
霍刚截口道:“现在,就是归还的最佳时机,错过了,我们何时能还,莫非等到他们死去,在他们的坟墓前烧更多的冥币?”
孟宪沉默了。
胡斌轻轻道:“尤其是,以眼下情况看,一切都在韩长老郝长老掌握之中,如果我们没有作出顺水推舟支持之举动,以后,别说我们再无报恩机会,甚至会被敌视,黄山派再无我们立足之地啊。”
孟宪缓缓站起,道:“我回房里安静安静,仔细考虑考虑。”
胡斌和霍刚也一起站起,胡斌笑笑。道:“好,孟师兄,我们等着你。”
孟宪微微点头,不在言语,转身推门便要出去,门前忽然掠过数名头戴面具手握刀剑兵器的黑衣人,不由微微一愣,却听得左右的房门被强行踹开,一片惨叫声和打斗声,瞬间挤满了他的耳朵。
他大骇,原来,这些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是来屠杀黄山派门人来的!
他扭头刚刚准备跟胡斌霍刚招呼,但是,映入他视线当中的,是两张露出獠牙的狰狞面孔,和两道冰冷的剑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