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原来是他自己喜欢，不是因为姐姐才种的？
“这是鲸儿，最喜欢的花。”
一声亲昵的‘鲸儿’，却叫得蓝鳞儿瞬间胀红了眼眶，刚坐下的身躯猛地就站了起来，直盯着他，“她是因你而死的，如果没有你，姐姐就不会死！你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永远也无法弥补你犯的罪过！”
看着有些激动的蓝鳞儿，江亦城却面色平静，“我不是在弥补罪过。我只是，想要陪着她，仅此而已。”
“可她已经死了！”她声音微有些哽咽。
“那是我的事。”
看着他眸底透露出的那份执念，蓝鳞儿不禁微微一怔。
即便姐姐死了，他也要这么陪着她？
视线从蓝鳞儿脸上移开，转而落想餐桌上那瓶风信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
轻掀眼帘，一抹沉痛在他眼底划过，“如果时光可以倒退，那一天，我绝不会转身弃她而去。”
“你发现了姐姐的人鱼之身，你果真是因为这个背弃了她！”刚平复下来的心，在听到江亦城的这句话后，再掀浪潮。
“并不是。”
“你说谎！姐姐临死前明明就告诉我，让我不要爱上任何男人，从她绝望又痛苦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是你伤了她，才让她对这个世界万念俱灰。是你发现了她的人鱼之身，才……”
“我说了没有，如果你不信，那也是你的事。鲸儿已死，我没有必要去和任何一个人去解释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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