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现在要结婚了,她说断绝关系,那么自然钱也不给了。所以你妈妈和爸爸结婚的时候,是我们家给买的那些过日子的东西,给拿钱租的房子。好在后来你爸爸的工作做的不错,升了官,分了住房,你们家的日子这才有了起色。而这个时候,你的那个好奶奶又认你爸爸了。而你爸爸呢,也是耳根子软,几句好话就让他忘记了当错过的日子。要知道,你妈妈怀你的时候,那想吃口甜的都难。每天除了咸菜就是咸菜,租的房子还下雨漏雨,冬天漏风。哎,那个时候我就心疼她。可是她倒好,每天都笑嘻嘻的,仿佛没什么困难。”
说到这里,姥姥停顿了下来,眼睛望着一处,呆呆的没什么焦距,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当中。童新蕊也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的坐着,想象着姥姥说的父母的事。这么说这个父亲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那么自己是不是要对他友善些?
“可惜,你爸爸没有经受住考验啊!”过了好久之后,姥姥才从记忆里回过神来。“他被那些个狐朋狗友拉去抽了大烟,你们家的日子开始变得不好起来。而你妈妈面对我们时还是一脸的笑容,根本就不和我说实话。要不是后来她被那个畜生杀了,我都不知道他们竟然发展到了这步?新蕊你说我这个做妈妈的是不是很失败?”
看着姥姥痛苦的表情,童新蕊更紧的拥住了姥姥。“不是你的错,他们是不想让你跟着操心,所以才隐瞒的。而且他们都是大人了,做了父母,自然不能什么事都告诉你。所以不是你的错,都是爸爸的错。”
却是爸爸的不是,不但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妻女,还最后走上了不归路。这样的他。又似乎不值得自己原谅了。
姥姥摸了摸童新蕊的头,“你们都大了,也有自己的善恶标准了,我不能再你们面前说你的爸爸什么对错。但是你那个奶奶,你们最好永远不要理会。要知道,你爸爸被抓走的时候,可是当着大家的面把你们姐弟三人托付给了他们,而他们呢也没有拒绝。可是你爸爸一走,他们就变了样。我也是个实惠的,对他们还给予了信任。谁知道?哎,一切都是命呀!”
姥姥的眼泪因为回忆落了下来,童新蕊的好心情也没有了,对于这段记忆。她还是知道的。毕竟自己拥有了这个童新蕊的记忆,虽然她的记忆里对于这些事不是很清楚,但是总是有些苗头的。知道姥姥说的都是事实。
“好了,你奶奶他们的为人你也知道了,今后怎么和他们相处。你就看着办吧。明天要走了,我给你准备些路上吃的。家里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童新蕊抱着姥姥,没想放手。
“赶紧放手吧,我去干活。”姥姥想推开她,可惜她不配合。
“不,我还要抱抱。姥姥的身上有温暖的味道!”
“傻孩子。温暖有什么味道?”姥姥被童新蕊的话给逗笑了。
“有,就是很舒服的味道!”童新蕊难得的撒娇,怎么都不肯放开姥姥的脖子。
“好,你喜欢就多抱抱。再有几年,你也成了家,就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和姥姥这么亲昵了。”说完。姥姥有些惆怅。自己的三个女儿小时候也很粘自己的,可是长大后,就再也没有这么亲昵的动作了。就是自己的孙女,也跟自己不亲。没想到,老了老了。不但跟着外孙女借了光,有了好生活,还得到了这么亲昵的待遇,自己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好了,我和姥姥一起准备好吃的。我要把未来一个月的好吃的都做出来带走。”童新蕊挥舞着自己的胳膊很有气势的说,可惜她是坐在炕上,挨着姥姥说的这话,所以气势没怎么看出来,倒是滑稽看出来了。姥姥很不给面子的笑了,童新蕊也跟着笑了。
晚上祖孙俩做了很多好吃的,酱菜什么的根本就不用自己准备,从厂子里拿就好了,姥姥和新蕊还有辛大妈则做了饺子,馅饼,和春饼。饺子是晚上吃,馅饼和春饼则是留待坐车的时候吃。
童新蕊趁着没人注意,把这些东西放到了空间里,不然等到坐车的时候吃,还不得硬的打死人?
吃过晚饭,童新蕊开着车,给市里的爸爸和弟妹们送去了饺子,又和赖琼花说明了自己的安排。对于她们的离开,童荣成很不舍,却也很无奈。孩子大了,就是这样,不是今个这个走,就是明天那个走。老人总是在不断的和儿女分别当中,看来他还要适应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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