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白色日光带着那炙热火线,奔袭而至。
等方辰一群人爬上河谷的时候,那日光的先行军已经到了河谷的南坡。
南坡带着一丝湿意土壤在日光的追逐下,迅速蒸腾板结,依靠在河谷艰难支撑的几棵榕树,稀疏的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发黄,然后腾的冒出火苗,转眼间就被烧成了一堆黑灰。
就在刚刚,方辰还以为,热度已经到达了极限,但现在,随着身后那日光火线不断逼近,方辰才知道,自己想方太天真了。
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方辰最先感受到那恐惧热度的是自己的双脚,隔着厚厚的塑胶鞋底,方辰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温度在极速飙升。
那种感觉好像他不是踩着地面上,而是踏在燃着的火炉铁板上。
厚实的胶底在慢慢融化。
脸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汗涌出来了,嘴唇暴起了一层厚厚的干皮,方辰和他周围的每个人都好像没了润滑油的老爷车,热燥难磨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那火炉就像是贴在他们方后脑勺上,头发都被烫的卷了起来,脖子已经没有了感觉,只有跑起来时,死皮擦过耳垂时带来的一点知觉。
方辰感觉喘气,那躁动的空气都能把喉咙烧坏。
等他们跑出河岸,依稀看见远处狮群的时候,那火线已经从土坡了漫了下去。
刺啦!
那声音好像是凉水撞进了热油锅。
方辰跟着声音回头,就看见了,刚才还波光粼粼的河道被火线辗了过去。
那日光温度之高,就连蒸腾的水汽都没放过。
转眼就被烘干在河面上。
方辰的眼皮控制不住的开始猛跳,看着那日光一停不停的漫过河岸,直奔而来,他扯着自己破锣一样的嗓子,声嘶力竭的大喊,快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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