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食指与大拇指的虎口间,不深,但流了不少血,不知是她手巧还是经常包扎的缘故,总之她做得很熟练。
秋颂侧身,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目光灼灼。冰凌想,好在自己抗压能力好,否者脸都快被他那灼热的眼神灼出了窟窿来。
秋颂的手上,伤口不少,深浅新旧不一。收好医药箱,她拿起洗珠宝石的试剂沁湿纸膜,用纸膜把他刚放下的紫晶石包起,擦掉了上面粘得灰粉和血迹,一块菱角分明累滴状16棱的淡紫色水晶在她手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水晶灵魂者?老头儿,你这手都废了啊!”她用手摩擦在各个菱角,认真的检查着光滑度。乌黑的长发垂下,遮住半个侧脸,但语调是不屑。
很是狂妄的丫头,她恐怕是第一个敢这样同他说话的,第一个嫌弃他手艺不行的人了。
“放下!知道它值多少钱吗?”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这话本该是生气的,但话出口才发现除了语调略高了点,竟听不出任何情绪。
冰凌就像这是她的主场一样,倾身拿去他右手边的研磨工具。
“不过是块不到一万欧元的石头,再让你这样糟践下去,连这个价都没有了。”她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动手了,语气依然不疾不徐,仿佛它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石头罢了。
确实,他常年嗜酒,手常常抖得刀都拿不稳,为了生存和对这个行的热爱还有他那不服输的掘脾气,他还坚持着。不过作品质量没有以前的完美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是跟自己比有所下降,但求着他的人仍然络绎不绝,比如冷沛。
也对,那些人追求的永远是品牌与出处,所以“知己”二字才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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