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权与邓真君知道这等大战他们插不进手,稍有波及就是身死之局,不敢有任何拖延,当即借那玉符之助驾驭法舟跳出了这方小界。
只是才到外间,回望一眼,两个人都是一怔愣神。
邓真君更是惊讶万分,道:“这便是那处小界所在么?“
他们眼前正漂浮有一只荧光流转的玉壶,而四周空空荡荡,竟是在一片虚空之中,从气机上不难判断出来,两人方才分明就是从壶中出来的。
两人正看之时,那小壶一转,倏尔跃走,凭空挪遁不见,根本不知去了哪里。
司马权目光闪烁道:“原来如此,难怪散人要把公肖引入此中。“
邓真君也是反应过来,一转念,道:“道友是言,散人早有算计?”
司马权点头道:“该是如此了,这等宝物,想必就是昔年那玉壶君所留,在无尽虚天之中,怕是孔赢也难以找到其下落,而那里出入之法只掌握在散人手中,公肖就是此战能胜,若无散人允许,怕也无法从壶中出来了。”
他若是猜得未错,饶散人先前看着是被追得四处躲藏,但想必早就存有将敌手引至其中之的准备。
邓真君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神情略振,道:“这么说来,散人此战结果如何,都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司马权道:“或许如此吧,我等还是按散人所言,去往极环天域,先将魔宗传法拿出,以免日后失了传承。”
对于此界魔宗道传,他虽不觊觎,但也不失兴趣,能入手一观,至少也能开阔眼界。
邓真君同意道:“此是散人关照过的,的确不能疏忽,”他目光看来,郑重道:“全瞑道友,而今散人不在,界中魔宗修士,修为最高的怕就是你我二人,我等一定要把局面撑住了。”
司马权道:“道友放心,全瞑知道该如何做。”
在小界之中一躲二十年,与各处分身断绝了联系,现在他急需寻到一处地方落脚,好尽快得知两家动向,与邓真君略作商议,就驭动飞舟,往最极环天域行去。
开始二人还小心遮掩行藏,特意绕开那些有修道人存身的天域,不过后来发现,无论去到哪里,似并无人来关注他们,这才放开了手脚,
其实若非饶散人修为已是到了帝君这一层次,两家怕上层战力尽去之后,再无人能制他,也不至于追剿百余年。
至于司马权二人,在两家眼中还构不成什么太大威胁,只要不是自己送上门来,尚不值得花费大气力清剿。
数月之后,两人极为顺利地到了极环天域之上,这里亦是一处蛮荒天域,而且诸星荒芜,浊阴之气密布,除了寥寥几个苦修不出的魔宗修士之外,几乎不存在什么生灵了,称得上是与世隔绝。
他们依照饶散人所说,将所藏道书都是取出,各自拓了一份记下后,又将之藏回原处。
司马权为了方便自己行事,决意与邓真君分开,便建言道:“邓道友,也不知散人与公肖那一战是否分出胜负了,我等躲在此处,怕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在下有意联络旧部,看能否探听出什么来。”
邓真君打个稽首,叹道:“邓某却帮不上什么忙,此事就有劳道友了。”
司马权道:“道友不妨在此等候,若是散人胜得公肖出来,不定会来此处找寻我等。”
邓真君认真考虑一下,同意道:“好,邓某便在此处落脚,道友若得什么消息,也请知会一声。”
司马权当即应下,在与邓真君商量好了彼此传递消息的方法后,就驾驭法舟出得此方天域,百多日后,便在积气宫辖下一座地星上蛰伏了下来,随后四处联络分身及麾下门人。
此回他重点打听的乃是公肖,只要这一位不曾回返,那么那一战不是没有真正分出胜负,就是其人被困在了玉壶小界中了。
之后一连数月,他并未收得关于此人的任何消息,心头也是一松。
无论哪一个结果,对他来说都是好事,此间他还抽空与山海界通传了一回,报上钧尘界中诸般情势。
如此一连过去五载,公肖与饶散人始终杳无音讯,在他以为局势会一直这般平静下去时,却是有一事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而今两家地界之上有无数飞舟往来,阵道屡屡运转,各处天域似都在频繁调动之中,且其中大半还是两家嫡传门人弟子。
为了慎重起见,在他利用散布在两家之中的分身观察有数十日后,已是能够断定,两家并非针对彼此,而很可能是在为征伐山海界做准备了。
他心下忖道:“公肖还未回来,应是还被困在玉壶之中,如此看来,孔赢、杨传等辈很可能等不及两人分出结果,就要准备动手了。”
他深深一叹,将两界仪晷取过,伸手一按,少时,有灵光浮荡而出,
景游身影在里出现,冲他打个稽首,道:“司马真人可是又有什么消息送来么?”
司马权肃容道:“景道友,钧尘界动作频频,正召聚各家门下修道人,我疑其已是攻伐在即,还请将此事速速禀告诸派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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