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人点了点头。金鸾教重重遮掩,做了这许多布置,若说只为留下一处传法之器,那却也着墨太重了,便不是他们九洲修士到此,哪怕钧尘界修士入到界中,迟早也会发现这些遗宫,他们是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因由的。
他道:“只是这门关又是合闭,又要劳烦渡真殿主了费心了。”
张衍笑道:“能开得一次,便能开得二次。”
他当下坐定下来,重作推演,由于差不多已摸清了其中一些变化规律,这次却是快上了许多,只是月余之后,便就再度开得关门。
待他立起之时,发现薛定缘已是到来,便稽首道:“薛掌门,此次却要劳动尊驾了。”
薛定缘还了一礼,道:“言重,金鸾教与我九洲也有莫大威胁,薛某岂能袖手?”
孟真人道:“以薛掌门之见,可能用那虚实之域瞒过那道神意么?”
薛定缘很是谨慎,没有言自己定是能做到,只道:“薛某需试上一试才知。”
言毕,再是一礼,便朝里步入进去,
张衍这一次并未入内,他心下思忖,那神意应只是针对一人,要了有两名凡蜕在里,怕是会引得意外变故。
薛定缘到了金鸾玉像之下,试着感应了一下,果是有一缕神意照下,他由得那背后那门庭合拢,自己盘膝坐下,自身全力展开那“虚寰蜃境”。
到了这时,他不再抗拒那神意,任由其落下,只一瞬之间,便见孟真人先前对他言过的那女子出现面前,并要他叩首立誓。
薛定缘默默转运法力,自己缓缓隐身在蜃境之中,而有一名表面望来十七八岁的年轻修士出现在了此间。
他来此之前,已是一一见过那几名修炼金鸾教功法的弟子,并各是摘取了此辈一缕神魂,此刻幻化出来的,名唤“陈继通”,正是其中道行最为精深的一人。这幻形不但相貌与之原身一般,而且连神魂也与之无有什么差别,便是原主所会一切功法,也能在这蜃境中再现出来。
在薛定缘驱使之下,幻形自是毫不犹豫跪下,并高呼立誓。
那女子言道:“汝既立誓,便已为我金鸾教正传弟子,我现传你三法,你可择一而修习,切记不可贪多,修道一应外物你自去寻来,每十年我准你出入此间一次,若是修习有成,再来问我,若是不成,可出去择选弟子传授此法,待有精通之人,可再来这处求取之后法门。”
陈继通眼前有三枚玉册落下,便从中取了一枚在手,而其余两枚也未曾消去,仍是悬浮在那里。
薛定缘命其逐一看过,发现只是修习到元婴的法门,自不在他眼中,便随意择取了一,令陈继通这幻形修炼起来。
这蜃境全凭他驾驭,只要法力神意不曾耗尽,无论时间渡过了多少载,于外也无多少变化,只是演化出元婴功法,对他而言自是小事一桩,在蜃境之中过去三百载后,“陈继通”成功入得元婴境,也幸好所用修道外物皆是凭心意幻化而出,不然也是要大费一番周折。
到了这时,那女子似是稍稍正视他几分,却也未有多话,又是赐下了一门功法。
薛定缘看了下来,要推演到洞天之境,却不是可一口气而为之了,需得耗用更多神意法力,不过他大可把蜃境时序加以延长,不再一瞬而决。
很快半月过去,却见那银柱之上门户乍开,薛定缘自里走了出来。
张衍和孟真人一见,便知必有收获,不然决计不可能从正面再度出来。
孟真人道:“薛掌门,如何了?”
薛定缘道:“不负所托,还侥幸得了此物。”
他手一举,将一物托起,张衍观去,见那是一张图卷,只是明明拿在手中,却有一种飘忽之感,似是并不存在,形若在另一个界空之中,便问道:“薛真人,可知此是何物?”
薛定缘沉声道:“听那女子所言,此物名为“映玄界图”,只要功行修到了金翼之境,大约是我辈凡蜕这一地步,便可凭籍此物,前往金鸾教祖界之所在。”
………
………(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