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从容往后退了一步,就又回到内天地中,那宝索顿又落空,他目光一闪,一个踏步,这一次却是往那镇阳灯所在冲去。
“不好!”
荧、白两人都是神情一凛,他们虽不认为这青碧宫至宝会被这么轻易打坏,可谁也不敢冒这个险,此灯乃是姜熬唯一在此的依凭,若是没了,那根本掺和不入眼前斗战中,忙是伸手拦截,两股恢宏清气顿如天瀑流泻,席卷而下,挡在了前路之上。
张衍趁着这个时候,却是回身一拳,看似落在空处,却是将堪堪再度凝聚出身形的姜熬又一次打碎。
下来他于两端跃遁游走,不断在金灯和姜熬那处做文章,而白、荧二个终究只是分身,虽有善功法器护持,可法力有限,若是分开,一人根本挡不了张衍,合于一道,只能疲于应付,一时也是有些焦头烂额,恨不得就舍去一边不顾。
而就在他们纠缠之时,先前早已忘却一旁的那几头妖物却是冲了上来,本来此辈都是横行一方,但是一进入双方战圈,每回气机法力碰撞之时,都是嘶叫连连,被震得翻滚出去,身躯变得破烂不堪,但只是瞬息之后,就又恢复原状,再次冲来。
这几头妖物中了药饵,精元若不曾耗尽,就不会畏惧敌人,虽自始自终盯着张衍,可对挨近之人也不会客气,根本不分敌我,甚至彼此之间也会撕咬起来。
张衍因是一人,时不时又遁入内天地中,故是反而对荧、白二人受得妨碍较多,许久之后,荧道人便不耐烦了,一甩袖,喝一声,“滚开。”那三头妖物顿时被一股狂风卷去了极远之地。
再斗片刻,荧道人觉得如此下去十分被动,正要思忖对策时,忽觉一股神意相唤,转了转念,便就把自身神意遁出,瞬势落在一处不名之地,而白道人也几乎在同时到了。
姜熬此刻正立在那里,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他见两人已至,拱了拱手,道:“两位道友,那张道人对着在下出手,那必是想先将在下杀死。”
荧道人冷声言道:“那是自然的,我二人乃是分身到此,张道人便是能够打散,也伤不得那后面正身,显然他是不愿将气力用在我等身上。”
姜熬道:“既然如此,就来一个将计就计。”
白道人问道:“如何做?”
姜熬回道:“先维持眼前战局不变,但若寻得合适机会,在下会祭动根果回避此人,同时设法将之困住,到时请两位真人一起出手,只要延阻此人一息,那缚间索就可缠了上来,将此人困住,下来便大事可定!”
白道人考虑了下,看向荧道人,道:“虽不是什么高明之策,但却很是有用。”
荧道人却是道:“姜道友,你需考虑清楚了,你若祭动根果,虽可避开那张道人手段,可也同样回避了镇阳灯,那一刹那间,灯芒是遮掩不住你的,那张道人说不得就在等你如此做。”
姜熬露出一股决然之色,道:“那张道人法力似若无穷无尽,我疑他身上有什么补纳元气的法宝,若不冒险,如此下去,也是胜不得他!”
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他虽修得力道六重,不会这么容易被打死,可每一次冲击之下,精元血气也免不了损折了许多,就算再能血肉重聚,可这毕竟也是有极限的,他实在没有把握在此上耗过张衍。
荧、白二人也没有别的办法,既然姜熬自愿做饵,他们也没有理由阻止。谈妥之后,三人就各自把神意退出。
姜熬神意一回身,便把散在外间的血肉牵引相聚,就要再度转复出来,而在这时,张衍攻袭再次杀到,他不再迟疑,立刻把根果祭出,那一拳顿便落在了空处,与此同时,那所有血肉猛然向内一个団缩,一下包裹在张衍手臂之上,并不断向着他身上蔓延而去,牢牢将后者拖在了现世之中。
荧、白二人见他已是发动,立将按照商量好的对策,将此前一直忍着未曾动用的善功法宝祭出,两道宝光一齐朝此打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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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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