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权听闻此事,便起心意查看。
他在龙宗等地本也是派遣出了不少魔头,只是一旦翻过龙脊山,其就会莫名消失,他疑此物与龙宗辖界内的神怪有关,为了不引起龙宗注意,所以后来他皆是用那魔气侵染的手段,这些时日着实控制了不少人。
至于为何不直接放一个魔头在韩定毅身上,那是因为魔头一旦进入修士身躯,其人对他而言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再则,韩定毅本人也是抗拒此事,所以也就没有如此做。
这些人在他催动之下,四去调查此事,很快传了消息回来。
韩定毅是被龙宗之人客气请去的,只是之后便再未见过。
司马权发现这与韩定毅最后送来的书信内容一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但是凭着过往经验,他却是觉得这里有着些许不对劲。
韩定毅前入龙宗探查,是他同意的,而且其也不是寻常弟子,于情于理,他都要设法知晓其此刻情况。
他稍作考虑,先是把抓拿过来的所有神怪都是丟了出来,并对时昼等人言:“此事我需亲去查看,如今法坛之事最为紧要,你等可动手修筑,这些凶怪都被我侵染了心神,可以为你等所驱使,若有外敌来攻,可令其上前御敌。”
嘱咐过后,他心意一起,已是化一卷阴风飞去。
龙宗之内,韩定毅此刻情形倒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一入龙宗之后,就被带到了一座竹楼之内,随后就有一名宗中执事前来要他上交炼丹之法,这本来就是他预想中事,只要能入到宗门,付出这些代价其实十分值得。
可下来几天,却没人再来理会他。
他曾试着出去,但却被外间看守之人拦了回来。
因一时摸不清对方意思,所以他也没有轻举妄动。
直到五日之后,一名中年男子找了过来,沉声言道:“韩定毅,我等已是查清楚了,你本是离明血宗弟子,只是叛门逃来我龙宗,不久前,离明血宗传来书函问起此事,我等只能将你送回去了。”
韩定毅没想到离明血宗还能把手伸到龙宗来,不过他此刻还很是镇定,道:“贵宗不是曾言,凡龙种血裔,不问来历,不问出身,皆可拜入门下么?”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道:“虽是如此,可你先是入得他派,就已是他派门下弟子了,我宗也不能因你一人而坏了两派情谊。”
韩定毅心中知晓,对方要送自己回去,肯定不会这个缘故。
龙宗和离明血宗可从来没有什么情谊可言,反而仗着自身血脉,对其余神怪血裔一向是看不起的,而且背靠着龙宗大宗,也从来不用卖其余宗派什么脸面,此言不过是个托词而已。
他念头急转,如今这个时候,只能以利益相诱了,道:“我先前曾交予山门一种秘丸,可手中还有数种秘丹,亦可以提升血脉,此刻愿意都交了出来,不知如此贵宗可愿接纳?”
中年男子看他一眼,摇头道:“你不用多想这些了,就算你把所有秘丹交出也没有用处。”
韩定毅心下一沉,这般看来,一定是凌氏或是离明血宗那里给出了无法拒绝的利益。
中年男子道:“我稍候会送你去往龙脊山,到时自有离明血宗之人前来带你回去。”说话之时,他拿出一只小瓶,从里倒出一枚丹丸,道:“你把此物服下。”
韩定毅道:“这是何物?”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
韩定毅一想,现在这个时候,他不服也是不行,若是违抗,反还可能吃得一些苦头,他并非是真正血裔,对着此间人的手段放在他身上未必有用,只要能逃出生天,总是有解决办法的。于是他将丹丸拿起,服了下去。
中年男子仔细盯着他,看他没有作假,点了点头,道:“你是个识时务之人,以你的血脉和本事,若非某些缘故,我是当真想把你留下来的,怪就怪你时运不济吧。”
韩定毅目光看去,道:“贵宗实是做了一个错误选择。”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没有来由感觉一阵心悸,好似己方当真做错了什么事,随即他一摇头,心下一阵失笑,区区一个开觉血裔,又能有什么本事?说来血脉之上的确有几分独特,可他人不明白,他们却是能够看出,其与真龙并没有什么关系,充其量不过是比较相近的旁裔罢了,要是真有本事,也不会流落到此,早被主宗拿着血盘寻回去了。
他侧过一步,向外一指,冷声道:“请吧。”
广阔海域之上,张蝉身影虚空之中浮现出来,他好奇看了眼四周,又试着吸了口气,却发现这里连半分灵机也没有,不过他却不怎么在意,他乃是血线金虫所化,有天生神通傍身,只要从一些上境之人身上吸取精血,一样可以补纳自身。
他自袖囊里拿出一枚法符,这里寻气符,可以凭此找到距离自身最近的修道人,持此物念了两句法咒,往外一甩,此符倏尔化光,朝着一处遁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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