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定毅低下头去。
名老看着他模样,心中冷笑,在他看来,韩定毅已经没有选择了,当很快就会服软,不过想也如此,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龙种血裔,没有任何倚仗可言,此刻除了乖乖顺服,又能如何?
韩定毅轻声道:“容我考虑几日。”
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前来救自己,所以打定主意拖延,能拖一日是一日。
名老皱了皱眉,往凌氏主母看去,后者冷声道:“容他一日时间。”她虽恨不得立刻将韩定毅血脉夺来,可若是后者能自己想明白,却也省了许多事。
名老道一声是,一挥手,将韩定毅又被送入了巨怪身躯之中,经历了上次之事,现在一丝一毫的逃脱机会也不会留给他。
凌氏主母道:“你便在此守着。”
名老道:‘主母安心,属下半步不离。”
司马权看着凌氏主母离去,便站到了名老身前,随后朝其眉心祖窍一指,霎时一股无形阴气冲入进去,虽然凌氏可以消杀魔头,可是他这个天魔亲自上阵,却不是其所能够抵抗的、
名老恍惚之间,只觉一日过去,凌氏主母又一次出现面前,并唤他将人再度找出,他恭恭敬敬道声是,如上次一般,在巨怪身上拍了三下,少顷,人就又被送了出来。
韩定毅见名老神情有异,似如呆滞一般,他反应也快,立刻猜出可能有人前来解救自身,不由左右张望,这时听得耳边声音道:“不用多看,我已到此。”
他一听,不由欣喜道:“司马掌门?”
司马权道:“凌氏主母现已不在,你此刻就往外走,不用回头,一切事情有我替你解决。”
韩定毅定了定神,道了声是,他一转念,立刻身化无行烟雾,自山腹之内穿渡上来,一到外间,便见得不少凌氏弟子在此巡查,然而这些人对他都是视若不见,他顿时心中有数,立刻驾驭玄光,外往飞遁。
这里乃是任道,他并不认得路途,但是有司马权声音在耳畔不停指点方向,没用多久,就到达了那出入所在,方才遁落下来,便见一驾自远处小舟飘来,驾舟之人却是神情呆滞。
他正要迈步上前,忽然发现,司马权就站在自己身旁,忙是一礼:“司马掌门。”
司马权道:“你可乘此舟出得这里,稍候跟着一只魔头行走,就可回得驻地。”
韩定毅犹疑了一下,道:“司马掌门,离明血宗似能算定晚辈所在,若是晚辈回去,可能连累同道。”
司马权道:‘这你无需多管,若有敌至,自有我等设法解决。’
韩定毅道一声是,拱了拱手,就上了小舟,再回头一望,发现司马权已是不见了影踪,猜测其很可能还要在此做得什么事,他回想起这几日经历,心中道:“难怪祖父说,我辈修道人,唯有修为方才是根本,若我司马掌门这般功行,来去自如,又哪里会连累同道。”
他暗暗下定决心,若此次能得回转,定要全力修行,有朝一日,做得那驾驭天地之人,而不再是任人摆弄。
海面之上,张蝉此刻正看着掌中,那里正有一只轻忽漂浮的红蝶,他觉得很是兴趣,方才才一露法相,此物就露出臣服之意,后来连通识意,才知东西是从虚空裂隙之中跑出来的,而且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被吸引过来,
韩定毅留下的神怪记之中也有这等记载,有些实力较强的神怪身边会聚集起许多附从,因为这红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可使自身更进一步的血脉,可是碍于实力,又无法融合吞纳,所以就选择了臣服。
张蝉心下不由得琢磨起来,“如此说来,在更多同道到来前,似可利用这些躲藏在虚空里面的神怪为我效命?”
可他再是一想,觉得还是缓缓再言,血脉能吸引来神怪臣服,同样也可能吸引来神怪觊觎,现在这里只他与司马权两个洞天层次的修士,在有更多同辈到来之前,还是不宜做得此事。
他回过头来,问道:“时真人,按你推算,这法坛修筑需用时多久?”
时昼道:“回禀蝉真人,若无人前来搅扰,照此进度,百余天内就可筑好。”
张蝉点点头,不过他可不认为会这么顺利,这场较量可是牵扯到与自家老爷较量的那位大能,届时多半是会有人前来攻打的。就在这时,他忽然心下一动,往一处看去,见那里虚空裂开一隙,里间有清气虹光映现,顿时知晓,当又有同道至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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