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英翎道:“大约在七八日左右,为了确保稳妥,无法再短了。”
彭向道:“那我等就要坚守七八日了?”
张蝉道:‘彭上真不妨一说,以你和司马掌门的实力,可能拖延这许久?’
彭向回道:“此言难说,若只这些人,就算杀不得他们,要想拖过去也是不难,但很可能会有难以预测的意外发生,所以要是做下万一的准备为好。”
他以为这些土著背后有那位大能的话,当不会任由自己这边这么顺利下去,一定是会通过某种方式进行干涉的。
海域之上,众长老看着那道流光下方海域之上来回兜转,一副看去屏护此处的架势,脸色更显难看。
到底该如何对付这东西?
方才他们躲避同时,也曾试过不少手段,怎么也奈何不了此物,而且只要有此挡在前面,那他们就对下面海域也没有任何办法,就算用各种血脉秘术轰击下方,其也会过来搅扰,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会被这流光射中,成为一堆碎裂玉石。
粦烛等人正在思考对策时,底下有弟子禀告道:“粦长老,五宗诸位宗长已是到了。”
粦烛神情略振,道:“快请了上来。”
不一会儿,眠宗,恶阳血宗、取生血宗、赤疆血宗还有龙宗等宗主乃至长老都俱是到来。
一时又多了近二十位战力,虽然其中只有五宗宗主能与他们这些来自瑶星上宫的长老相比,其余族主之流略逊一筹,也没有参与过虚空法祭,可终归比那些神怪来得好用。
五宗之人与粦烛等人见过礼后,就站到了一处,此刻他们都是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其实内里神魂无一例外被司马权侵占了,不仅这里所言所语可被他听得清清楚楚,到了必要之时,只需其一声令下,就可立时发动起来,对身旁之人下手。
只是司马权认为,这等手段,应该用在更为关键的时候,所以现在还压住未动。
粦烛对着诸人言道:“那道流光很是难以解决,不搬开此物,我等只能拿里间之人便没有办法,更是破坏不了那座祭坛,诸位有什么提议么?”
余慕离道:“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问对虚空之母。”
粦烛叹了一声,道:“余长老的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可是我等祭品已是不足了。”
余慕离低声道:“未必需要神怪,只要生灵,或者血裔也是可以的。”
粦烛眼瞳一凝,似是想到了什么。
余慕离继续言道:“一界生灵应该是足够了。我瑶星上宫掌握大小数十界域,要是只需牺牲一界,就能因此解决眼前,那也是值得的。”
粦烛心下已然同意,可口中却是道:“其余长老也很可能会反对。”
刍衡这时喝道:“必要之时,行必要之事,我等今次是十位长老到此,要是无人反对,那也没什么不妥。”
上宫执掌权柄的就是包括他们在内十九名长老,只要他们都是同意,那已是超过半数,就算在规理之上也是站得住脚的。
司马权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知是什么,猜测因与潜伏在其神魂中的那团幽暗有关,或许真能改变眼前情况,他暗觉可惜,要是自己能左右刍衡神智,就能令其强烈反对,就算不能坏了此事,也可以加以拖延。
粦烛在逐一问过之后,见此来之人都无有反对,也就决定祭献一界生灵,从虚空之母那里求取解决之法,但这不是一二天内可以做成,所以暂缓了攻势,只是不断派遣神怪过来给阵法这边施加压力。
张蝉等人在得了司马权传信后,知道了对面可能短时内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但再攻来时,决然是远胜此前,是成是败,可能就看这一遭了。
现在他们该做得早是做了,接下来主要依靠的司马权和彭向二人,要是这两位也顶不住,那么一切皆休,只能由布须天那里再继续派遣修士到此,可那个时候,做起此事来比现在恐怕要困难十倍百倍。
眨眼之间,就是四日过去。
此时法坛已是修筑到最后时刻,还差三四日就可彻底完成,而对面却始终没有动静。
可包括张蝉在内,所有人的神情都是越来越严肃,海域之上,也被一股沉闷所笼罩,因为他们能隐隐感觉到,似有一股莫大力量距离自己越来越接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一举倾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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