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勺、成笠衣两人都是往来。前者问道:“道友可是发现了什么?”
裘冲意念一动,那神怪模糊形貌就显现在两人面前,道:“两位道友请观。”
敖勺眼中一道光芒盛起,看有片刻,他道:“从那些土著的图鉴上看,此神怪当名为‘混’,传闻能吞生灵于囊胃,忘天地之寿岁,”顿了下,又言:“要是如此,那世万鬃很可能是躲入此怪腹中了。”
尽管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把这等神怪逼了出来,可找准了目标,那便就知道下手方向了。
成笠衣道:“我所观看过的典籍之上,并无对付这等神怪的办法,还是要往魏掌门那里去书一封,看他那里能否查阅到破敌之法。”
三人议定之后,就拿出传文法符,以指为笔,写明此间情形。
而另一边,魏子宏忽然大殿前方摆放的法符一动,随后一行行文字浮现出来,他看过之后,立刻便了解了原委,因是涉及到世万鬃,他极为重视,先是传命弟子查看现有典籍,然而翻找下来,并无任何关于这混怪的记载,更休说对付此怪的办法了。
见此路行不通,他又是着人把龙君祁兆澜找了出来,将情况说了一遍,并言道:“龙众伴天而生,君又为龙界之主,可知此怪破绽?”
祁兆澜想了一想,歉然一礼,道:“虚空神怪之中,有千数种不为人知,独大能有感,再有百数种不能闻不能见,这混怪位在其间,而且少现人前,我龙界知其本事,但是如何找了出来,确实不知。”
魏子宏道:“那此世之中,可有知其底细之人?”
祁兆澜道:“我龙界天地初生便已安在,界中典籍记载可谓万阙之内最为详实,若我不知,则他人亦不知,这等人物上真恐难找到,不过……”
魏子宏看吞吞吐吐,笑道:“君若有办法,大可明言,便是涉及一些忌讳也无关系,我辈乃修道人,讲究天理大道,从不兴言罪人。”
祁兆澜稍稍松了一口气,对着座上一个躬身,道:“那在下便直言了。”待把身一直,小心言道:“在下以为,上真不必自家费尽心力去找那混怪破绽,但凡涉及界中生灵之事,他人不知,但虚空之母是必然是知晓的,上真前次捉了不少神怪血裔,可令那些尚未归附之人向做一场祭献,顺便求问此事,便能得此答案。若是祭献足够多,或许还可以将那混怪直接逼了出来。”
魏子宏不想给自己进献了这么一个主意,他倒是不在乎利用虚空之母,只是这里却有一个疑问,他道:“虚空之母与我乃是敌对,这等于我有利之事岂能答应?”
祁兆澜再是一躬,道:“虚空之母无善无恶,生灵祭献,问对虚真,此已是天地成就以来的常法,若是此条路走不通,那么天礼崩乱,万灵失道,此无疑是自毁根基,所以只要是祭礼之上有所求,则其必然要有所回应。”
魏子宏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万阙星流祭献问对之法,当已是一种万物默认的天理规矩,要是虚空敢于违反,那么在此基础上建立的一切都会崩塌,甚至不会再有人去信奉虚空之母,利用祭献之法,去求问混怪破绽,这说得上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这的确是好办法,当然,前提是献祭之人乃是万阙土著,要是他们这些修道人,显然是做不成此事的,这却不难为,现在俘获的土著要多少有多少,有些投靠了过来,有些还坚持不降,先前只是不怎么重视,不过现在既然要用到其等,自然有的是手段。
只是这时,他又想到了一个可能,道:“若是这般,我等可能利用此法反算万阙诸天?”
祁兆澜苦笑道:“回禀上真,此等问对,因先前从未曾有过,是以上来或许能钻一个漏子,可若再有下回,虚空之母固然不会当真回绝,但却可提升祭献之数,或者用其他办法阻碍,绝不会再让我等轻易得逞了。”
魏子宏点点头,他也仅说这么一问,并未当真指望能成。
他当即把此事交代了下去,在下面弟子妥善安排之下,将此次抓捕得来的大部分神怪祭献了出去,而此前一切规矩,俱是按照正经祭献而来,因为此回不是为了求取法力神通,所以一切相对简单,在有一月之后,果然得了此前苦觅不得的答案。
魏子宏也是心中感慨,这祭献这般好用,要是虚空元海或是布须天中有这等大能存在,或许许多修道疑难都能从其处问来了。
待他亲自过目之后,便将所得结果书录在那法符之上。
敖勺等三人一直在等候音讯,此刻见得法符之上字迹浮出,待看了下来,顿时明了该是如何做了。
裘冲沉声道:“稍候由我作法,迫其出来,两位请在旁盯住了,这一次,定要诛杀此僚于此,绝不能令其再得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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