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子站在床尾,冷冷的看着窗外。觉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老贾。老贾挂着输血袋,脸色苍白,手腕包着雪白的纱布。
女人好奇的问觉妄:“他是你爷爷?什么病啊?”
觉妄老实回答:“他不是我爷爷,是受了些伤。”
女人感叹道:“要不就说现在这些上年纪的人,越不让他们干什么越要干什么。我家我父亲也是,前两天自己煮粥把手烫了,我儿子正住院呢他也不说少给我添点麻烦。想吃粥楼下就有粥铺,为了省那点粥钱,结果药费比粥还贵。你说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土子冷冷的道:“不用着急,你很快就到他那个年纪了,到时候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只是,希望到时候你的儿子不会这样说你。当然,这只是我真挚的祝愿。”
女人一愣,怎么有说话这么难听的人,刚要质问土子,却听见土子接着道:“你知道对面那栋楼里,住着的病人是什么病吗?”
女人本来就有些生气,没好气的回道:“癌症楼,谁不知道?”
“癌症啊,”土子感慨的叹道,“跟那栋楼里任何一个病人的呻吟声相比,我们病房里的人都已经很幸福了。”
女人完全不知道土子想说什么,直接把他当成神经病,专心去照顾儿子去了。
这时,老贾的眉毛颤了颤,随后缓缓的睁开眼睛。他扫了觉妄和土子两眼,慢慢才像恢复了意识一样,问道:“你们是来拿钱的?”随后意识到房间不对,追问,“这是哪儿?”
土子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老贾却没有多惊讶,只是淡淡的说:“我竟然没死。”
觉妄却追问道:“昨天那三个孩子说,他们每周末都去废品站,今天他们也很有可能会去。您那么喜欢他们,应该不会愿意让他们看见那种血腥的场面吧?所以,能说说吗,做出这种自残的事情,应该不是您自愿的吧?”
土子忍不住佩服觉妄,他平时总是呆呆笨笨的样子,可是关键时刻总能抓住一些问题的关键点。
见老贾不说话,土子故意掏出红宝石来,低声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跟这个东西有关系吧?这东西可不是普通的宝石,昨天我就有所察觉,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不幸。”
老贾楞楞的看了一会觉妄和土子,突然眼圈一红,声音嘶哑的说道:“孩子们没看到就好。你们说的没错,这红宝石确实不是普通的宝石,它的名字叫‘血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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