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师妹?”槐安子有些意外,将兰幽的身子又拢了拢,生怕她被伤着了,而失血过多的兰幽蜷缩在槐安子怀中,似一只听话的小花猫。气氛,暧昧而温暖,而月漾儿却气得浑身发抖。她原以为,假以时日,槐安子自会念着她的好,回心转意,奈何如今他与兰幽竟发展到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心中不由悲愤交加。
“槐哥哥,我们……不是有婚约的吗?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婚约已废,你我从此两不相干!”声音冰冷,槐安子面上笼上了一层含霜。
“可是……就算你我婚约已废,这横刀夺爱的兰师妹,真有这么好吗?槐哥哥,你可知我心?”一番语气近乎哀求,但槐安子依旧不为所动,月漾儿虽心中恨极,却又不敢发作,呆呆立在了那里。
“昨日深夜,月师姐特意拦下兰幽切磋较量,还说什么来日定要兰幽对你磕头求饶,不知是何意啊?”兰幽此番故意提起,而槐安子原本只是冷漠,如今则含了一丝深深的嫌恶之感。
“月师妹,兰师妹可曾冤枉了你?”
“这……月漾儿昨夜的确说过此话,但那是……”月漾儿从未想过兰幽会把这个告诉槐安子,一咬牙,便也只得应了,愈发的咬牙切齿恨恨然。
“月师妹你走吧,槐某不想再看见你。”轻叹了一口气,却也是他如今最大的礼貌,而月漾儿自讨没趣,只得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兰师妹,怕吗?”看着怀中的人,槐安子轻轻吹了一口气。
“槐师兄,兰幽不怕!”挤出一个笑,兰幽挣脱了怀抱整理起了自己略有几分散乱的长发。
此番,他们是彻底惹怒了月漾儿,以后在雷华派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太平了。只是,这些所谓的后果,并不是要谁一人承担,而是他们必须共同面对的未来。
“对了!”气血渐渐恢复,兰幽想起一件要事,“师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青华峰的禁地?你不是……映雪峰的真传弟子吗?”
“唉……这一切,说来话长。兰师妹,容师兄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缘由吧!”槐安子似有几分迟疑,看来这里应该是藏着什么秘密。只是,既然师兄不愿说,兰幽便也不再多问了。
离开禁地时,早已是第二天正午了,匆忙用过午膳,处理完自己分内的职务,兰幽又开始了格斗秘籍的修炼。匕首握在手中,触感有些不太适应,毕竟,还是习惯用剑。虽如此,几番训练下来终究还是入了门,也愈发的像模像样了。
出了一身汗,兰幽回到弟子房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水雾氤氲,空气中有玫瑰花瓣馥郁的芬芳,而每一个毛孔都在温热中渐渐放松了起来。抬起右手,一块浅浅的疤痕覆在那里,任她怎么施咒都除不去,只得做罢。
洗完澡,兰幽伸手便想取过衣物,但木台上却空空如也,原来刚才那身衣物,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心中泛起一丝无奈,兰幽又想去翻翻乾坤袋,奈何乾坤袋却也不在了,看来这里定是做了什么手脚,兰幽心下不由一寒。
轻轻掐了个诀,一张紫色的锦缎纱幔飞了过来,瞬间将身子包裹地严严实实,如丝的长发在脑后轻轻垂下,还挺有几丝波斯异族的异域风韵。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一闪而来,稳稳钉在了浴桶一侧的木板之上,兰幽目光一凛——不好,有刺客!
拔出匕首,前方赫然跳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对兰幽敏捷的身手似乎有几分意外。虽如此,既然受了月漾儿的托付,此番,兰幽非死不可!
“你是谁?”拔出匕首,兰幽的声音微微有些愤怒。
“一个死人,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凶戾之气。
“是吗?”兰幽挑了挑眉,语气似有几丝玩味。
“少废话!”
刺客手持双刃环,径直向着兰幽削了过来,兰幽匆忙躲开,暗地用神识探了探,竟是个不会法术的死士。但虽不会法术,看他身手,却是练就了一身绝世的好功夫,倒也不输。的确,若是想杀个始料未及,无修为的武者反而多了几分胜算,只是如今败露,却也不得不一战了。
“既是不会法术,那我就用这柄匕首陪你练练吧!莫要被他人听了去,说我欺负一个不会法术的凡人。”兰幽一番话自信满满,似乎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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