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说的?”
“他先问了我现在距当初过去了多少年。我不确定,只是告诉他过去了可能有千年的光景。然后他非常感慨,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就让他过去吧。”
上官夜行身形一僵,目光之中忽然有液体闪动,连身体也不自觉的颤动了起来。看得出来,他现在很激动。
“你说的话是真的?”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千真万确。”方言看了他一眼:“他还说……如果你们有时间,让你们去看看你们的那位祖先,对于当初她离开上官家的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到死也未能原谅自己。”
上官夜行闭上了眼睛,然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似乎是想要借此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心境。
“其实,这些年来,上官家的每一代人,都去那里看过她。”上官夜行缓缓说道:“哪怕是当时的上官家主,也去看过她。”
“可是为什么我去到那里的时候,并未看到有你们过去的痕迹?”
“一代人相隔最短也是十几年,长的还有可能是二三十年。而要遮住我们的痕迹,一年时间就足够了。”
方言一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小家伙,我代表整个上官家谢谢你。”上官夜行看着他,非常认真地说道:“你解了上官家一个千年的结。”
方言摇头:“不用谢我,我只是一个传话的人。”
“你不用这么谦虚。”上官夜行说道:“早在三个月前我就能看出你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王之策之所以能做出这个决定,跟你脱不开关系。”
方言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上官夜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王之策的脾气我们的祖先非常了结,也猜到了他会在某个地方留下遗言让人来对付上官家。这件事情成了上官家历代家主的心病。我没有想到会在我身上得到解决,而且还是用这么平和的方式。”
方言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有出什么力,充其量也只是个传话的。这件事情能够解决,还是多亏了王之策前辈。你说这去了你的一块心病,我也同样是如此。如果他不开口或是他坚持他的遗言,我恐怕只能按着他的要求去做。因为我欠他的恩情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上官夜行淡淡一笑,说道:“我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
方言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问道:“上官家一直打算过这种隐居的生活吗?”
“是的。”上官夜行说道:“对于这样的生活,我们早就习惯了。出来走动反而是非常的不习惯。外面的世界确实不太适合我们。这个世界比千年前还要浮躁,杀戮比千年前还要重。没有实力的人,比千年前还要更难生存。”
方言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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