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贤犹豫了,事实确实如房先忠所言,如果自己的行迹表现的过于频繁,怕是会让李弘对自己加以防范。
“沛王,您如今的要务便是……成家立业!只有您先成了家,在陛下跟皇后眼里,也就是成人了,正所谓成家立业,最起码在陛下跟皇后眼里,就多了一丝稳重。而现在太子李弘的太子妃如今刚刚开始由皇后操办,所以您的当务之急并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朝堂之上,而是先把王府的事宜打理妥善,给陛下与皇后留下一个修身齐家的好印象才是。”
“格希元任安东都护府大都护,张大安、刘纳言、成玄一、许叔牙这几人,根本就不可能连升好几级被提拔,何况他们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政绩,在长安三品的官员里,如今只有您一个角逐,怕是不够啊。”李贤看了一眼房先忠,自己这个准岳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是希望借自己跟五姓七望的力量,帮助他坐上尚书右仆射的位置。
虽然此事儿无可厚非,以他沛王的命义笼络的朝臣中,筛选一番的话,也就只有他最有资格,毕竟三品的官员,在他李贤的羽翼下还是太少了。
“好,我可以跟五姓七望商量此事儿,首推您房尚书为右仆射的对象,但您也要争气才是,这些日子,工部就不要继续修缮王府了,况且冬日已近,也该停歇一段时日了。”李贤心中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能让自己完全信任,能够有资格竞争尚书右仆射的,自己手里好像暂时就只有房先忠一人,所以现在不妨先暂时答应下来。
至于能不能成行,这还需要自己与五姓七望相商后,再次帅选过能用的人后,才能决定由谁来担当。
送别了房先忠出府后,李贤一个人又在里面待了半天,这才缓缓的从里面走出来,门下手里的一封信及时递了过去。
原本以为是辽东格希元的信件,随口说了句先放一边吧,却不想门下恭声说道:“沛王,这是王勃的信件,非是格希元来信。”
“王勃?”李贤一惊,差点儿把这事儿忘了,于是急忙接过门下手里的信件,脚步匆匆的快走几步来到了正厅。
卢照邻如今是他一直极为想要拉拢的对象,在安西五年,回来之后直接被任命为范阳都督府的都督,如今把持着唐军出关、入关的辽东路上要道,此人如果能够拉拢过来,对于原本实施他当初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所以他便让王勃以文人士子送他们的雅号:长安四杰的名义去访卢照邻,看看是不是此人有可能被拉拢。
毕竟,卢照邻在安西一直侍奉李弘,这些年从李弘身上应该学到了不少,不然的话,同为长安四杰的骆宾王、杨炯没有被调回,反而是把他调回呢?
虽然说其中有范阳卢氏的原因,但卢照邻想要取代范阳家主的位置代之,恐怕就需要自己的帮助了吧,如今的五姓七望,可是与他李贤的关系是最为密切的。
“陛下已经走水路回长安,不日便会到达洛阳。卢照邻态度模糊,臣至今无法得到明确的答案,太子与卢照邻之间,依臣这些时日的观察,并未发现有何过密交往。陛下圣驾驾临范阳时,太子与卢照邻只进行过一次单独的谈话,至于陛下,并没有单独召见卢照邻。臣请沛王决断,是否开门见山拉拢。”
李贤的眼神随着一行一行的字迹游动,看到最后之后,一把把信揉成一团抓在手心:“废物!不成器的东西!”
怒气冲冲的李贤看了看手心的信团,恨恨的扔在地上,嘴里继续怒道:“开门见山!开门见山找死么?与太子一次单独交谈就足够了!李弘是何人?这些可都是当年在安西就跟着他的人,自然是了如指掌,难道还需几番叮嘱才成!”
“沛王……。”
“下去吧!”李贤愤怒的挥了挥手,一封来之不易的信件,却只提了父皇跟太子的事情,而对于范阳卢氏如今到底谁是家主却是一字未提!甚至连卢照邻这段时间,是否有凯觎卢氏家主之位的事情都没提,不是废物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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