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的意思是?”敬晖大惊!心中真是翻起了滔天巨浪般的震惊!
吐蕃是什么地方,那是殿下九死一生,在吐蕃靠着两万人马,一来一回征服下来的,这样的功绩,可是谁都没有达到的,比超先帝的功绩啊可是。
所以这样的功绩,太子殿下肯定是不会轻易赐予他人的,毕竟,太子肯定不会让谁轻易的毁掉自己这份参天功绩的。
非是能征善战,非是忠贞臣子,是绝不可能去治理那地方的,这样的人,敬晖实在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愿意交给自己,来代替裴行俭、马载!
而心中大惊的不仅仅是他敬晖,太子殿下旁边的角色佳人裴婉莹,听到李弘的话后,一不小心,差点儿走神之间,把李弘手背上的一块肉掐下来!
疼的太子龇牙咧嘴,无语的看着还处在惊喜之中的裴婉莹,无奈道:“裴小姐,就算是您想证明这不是在做梦,您也应该掐您自己,而不是掐我证明您不是做梦啊!”
“对对对……对不起,娘亲听到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父亲要回来了!真的,她会……会……高兴。”喜极而泣的裴婉莹两眼一红,眼泪决了堤似的,哗啦啦的往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掉落,瞬间便形成了两条晶莹剔透的珠线似的。
裴婉莹高兴的想飞,千盼万盼,终于盼到父亲回来了,没有比这更让她高兴、激动的事情了,一下子语无伦次,又哭又笑的看着李弘,傻傻直乐,傻傻直哭,然后也顾不得旁边惊慌失措的敬晖,一把把李弘的一只胳膊搂在怀里,这才开始施展出真女儿本色,高兴的哭泣起来了。
李弘任由裴婉莹抱着自己的手臂,只是手臂内侧里的一块儿肉,却是无缘无故的被她用手指拧来拧去。
忍受着胳膊上那被拧的疼痛,李弘冲着敬晖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就是这样,一切情绪都是有预兆的毫无预兆,你不会知道她哭的时候是高兴,你也不会知道,她笑的时候是伤心。
“安东都护府已经成立,吐蕃如今一年有余了,经过裴行俭、马载、戴至徳的努力,如今成立吐蕃都护府的时机也已成熟,所以再继续让裴行俭与马载继续治理吐蕃,就有些大材小用了。戴至徳给我来了好几道折子,无非就是,希望自己有生之年都在吐蕃,儿女家人,愿意跟他去的都去了,所以这吐蕃要成立都护府,其过程必然不会入安西、安东那般轻松容易,其中必然有很多的冲突、暴动等等,你与林士翎现在就开始谋划策论,到时候呈于我过目,如果合适,那么非你二人莫属,如果让我失望,自己回家种田去,这些年就当我白培养你了。”李弘抚摸着裴婉莹已经不再哭泣的脸颊,此刻如同一只乖巧的猫一样,依偎在自己身侧。
“是,殿下,臣定当不辱使命,与林士翎一定能够为殿下您谋划出最合适吐蕃的……不,吐蕃都护府的最佳策论,如若无法完成,臣愿提头来见!”
“去去去,赶紧走吧,提头来见,你神仙啊,提着自己的脑袋?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去吧。”
“是,殿下,臣告退。裴……裴小姐,臣先告退。”敬晖神情振奋,双眼都快要冒亢奋的火光了。
他比谁都清楚,太子殿下的这份任命,对自己是多大的信任,这绝不是轻易能够辜负的。
恐怕林士翎知道后,又得拉着自己秉烛夜谈了,不过就算是被他拉去夜谈,冲殿下对自己跟他的这份信任,哪怕就是谈上个三天三夜,他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站在街道旁的敬晖,看着马车从自己跟前经过,再次对着马车行礼,望着马车的背影远去后,这才开始迈着轻快急促的步伐往林士翎家里跑去,这个好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才是。
“你真的要让我父亲回来了么?”裴婉莹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现在又是阴转晴,脸上透露着一些带着俏皮的灿烂笑容,小酒窝在说话间若隐若现,像是要把李弘的眼珠子陷入里面。
“当然是真的了,不单要让你父亲回来,还想让他任尚书省右仆射的位子,如今,能够胜任此位置,而且不被他人议论,能让他人信服的,也只有你父亲了。”李弘淡淡的说道,如今佳人在侧,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这一份安宁,比起与白纯在一起,都是那么融洽,都是那么随心所欲,但却好像也有些不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有人能取代白纯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吗?好像没人能!
裴婉莹依然抱着那只被她自己泪水打湿衣袖的胳膊,幸福满足的不说话,只是简单的依偎着,父亲做什么官儿对自己来说,真的不重要,只要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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