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之所以能够让裴婉莹跟颜令宾感到害怕,是因为这个未经人事的处子,确实有着非常人一般开放的态度,甚至有一次在听她们几人说着房事儿时,竟然来了一句:你们几人一同侍寝,难道还怕他一人?要是我,就拉着你们一起去!
所以不光是裴婉莹跟颜令宾,就是白纯也被夜月那让人咋舌的话语,吓的冒起一层冷汗的同时,心里竟然还偷偷想象着几女赤裸着白花花的身体,横陈在床上时,那让人满面羞红、浑身发热的画面了。
但从那以后,裴婉莹跟颜令宾对夜月,则是敬而远之,能离多远离多远,深怕有朝一日,太子殿下收伏了这个妖女之后,她们会连带着倒霉,被太子与她合起伙来欺负,而后作出更多羞人的事情来。
毕竟,当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目光炯炯,神情认真专注,搂着你的肩膀跟你说这样的话时,想必,只要是一个同性,怕是都会受不了这样的惊人之举!
大享齐人之福没有达到的某人,不等前往濮王府,濮王府的主人白纯,便独自一人来到了东宫内。
李弘刚刚从大明宫走到东宫丽正殿,就看见裴婉莹正陪着白纯在沙发上说说笑笑,而那个一向作为白纯尾巴的妖女夜月,这一次却没有跟着过来,这让他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那妖女怎么了?
元日大朝会还有三日便会开始,而如今的长安城内则是热火朝天,到处都是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人来人往的长安城大街小巷内,无论是黎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是一脸笑意盈盈的和气模样儿。
皇室宗亲、贵族豪门、勋贵世家的府邸早早就已经张灯结彩,连带着普通百姓的民居,以及各个商铺,都是比往年早了一天的开始布置着元日的喜庆氛围。
相比于往年,今年涌入长安城的外国客商、旅人,以及各国使臣则是比往年多了很多,长安内城的东西两市,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中,往往里面都会参杂着服饰各异的外国商人或者是使臣。
而在长安外城的东西两市,更是挤满了各国各式各样的商人与游人,整个长安城就像是一锅沸腾了的开水,站在大明宫最高的建筑物空中楼阁最高一层,拿着望远镜往下鸟瞰,能够看见的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而在长安城的灞桥之上,这个如今可以当作长安城进城的必经之路的名桥之上,站着一位不断蹦蹦跳跳、眺望远方的身材高挑的女子:夜月!
旁边的马车、车夫等,则都是正宗的皇家宫人,就连马车上的标识,也是霸气又显赫的表明了其东宫的身份。
夜月不住的眺望着远方,自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李弘的死对头,她同父同母的哥哥要来了,而且如果不出所料,这一次还会有一个让她极其讨厌的人跟着一同过来。
虽然极其讨厌此人,但出于礼节,加上这一次能够顺利到达长安,还是她哥哥帮忙的功劳,所以,她不得不来到长安城外的灞桥之上,迎接自己的亲哥哥萨利赫。
萨利赫自从进入长安地界后,脸色就变得阴沉了下来,时不时还会从鼻尖处冷哼一声,不知道在脑海里或者是心里,对谁表达着什么不满。
而在他的旁边,则是一位与他年岁相差无几的年轻人,俊秀的外表加上修长的身材,除了神情之间稍微有一些轻浮之外,与萨利赫一样,完全是十足的美男子。
哪怕是用唐人审美的眼光来看,也不可否认,无论是萨利赫,还是他旁边的男子,则是都称得上是风流倜傥、儒雅俊秀。
“大唐确实很大,不过看样子比起我们大食,并没有显出你说的富强样子来。不过倒是看你的样子,看来上一次来大唐,显然这里发生让你感到不愉快的事情,是吗?”萨利赫旁边的年轻人,根本不在乎他王子的身份,语气随意的说道,像是很喜欢挑起萨利赫的火气。
萨利赫面无表情的扭头看着年轻人苏丹,深邃的眼睛直视着,但却无法给苏丹带来哪怕一点点的压迫感。
“我警告你,别小看大唐,大唐远不是你想的那么弱小,吐火罗被他们占去了大半土地,我们在与他们的交战中兵败,并不是偶然,他们的安西四镇如堡垒一样的防御设施,只要你苏丹不是瞎子、蠢货,应该能够看出来,大唐很强大。”萨利赫收回视线,直视前方说道。
“那又如何?疏勒镇建造的如此坚固,恰恰说明他们只想防御,不想继续进攻,早晚有一天我会踏平那里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的败仗,还是拜你们倭玛亚家族所赐呢。”
“你以为你们哈希姆家族就没有责任?”萨利赫愤怒的扭头,败给大唐,让他的家族倭玛亚开始面临其他家族给予的巨大压力。
比如眼前这个苏丹代表的哈希姆家族,就是其中最能威胁他们倭玛亚家族地位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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