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人欺负你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们要不要直接去医院看看孩子的情况?想不想吐,要不要躺下来吃点东西?”拉姆胡言乱语地问着,翻来覆去几句话其实就是一个意思。
“菲利普。”建国又喊了一声,她伸出手摸了摸拉姆的脸,“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但是现在安德烈斯还在安达希尔城里,而且还有很多联合国的工作人员。然后酒店里有五十几个孩子,叛军想要把他们留下来变成自己的军队后备军,但是联合国这边不愿意看到这个情况发生。”
“噢……”拉姆愣了一下,他的注意力全在建国身上,完全没有去想这件事还根本就没解决呢,“那我能做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建国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呢,她现在还处于脑子一片空白的阶段呢,“但是我想我们应该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人谈一谈,也许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呢。”
“嗯,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我再去跟他们谈。”拉姆还是不想呆着这个边境,他拉着建国上了飞机,然后两人一起回到了约翰内斯堡。
在那里,拉姆和联合国的一个工作人员谈了谈。虽然那位工作人员打着官腔,表明所有的事情都会在国际条约的约束之下处理好,但是拉姆还是觉得自己身为这个项目的合作人之一,他还是要出一点力的。
于是在几位专门做公关工作的人员的协助下,拉姆在自己的k上面更新了一篇日志。
内容并没有就这次事件的发生有太多的着墨,他只是呼吁国际社会关心这几百名孤儿,希望各国能施加舆论压力,让这些孩子能离开安达希尔城。而至于后续的安置工作,自己的基金会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会妥善安排的。
回到自己酒店的房间,拉姆发现建国已经睡着了。这两天来他也累坏了,从南非飞回德国,又从德国飞到南非,在去安达希尔的边境来回了一次,整个人都崩溃了。只是他在没有见到建国之前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的,根本没去注意*上的疲惫。
现在看到建国安稳的睡颜,拉姆的疲惫也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躺到了建国的身边,拉姆从身后抱着她,闭上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了过来,窗帘都拉了过来,看不到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cc?”拉姆伸手摸了一下,却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又大叫了一声,“cc,你在哪儿?”
“怎么了,菲利普?”建国起床之后就去洗了个澡,这两天在安达希尔真是连维持日常清洁的心都没有。她见拉姆睡得很熟,就先起来了。虽然还不至于身上有味道,但是头发却是已经是油腻腻的了。
“噢,我以为这是一个梦呢。”拉姆松了口气,又躺回了被窝里。
“哪一部分?”建国也坐到床上,靠在了拉姆的身边。
“所有的一切。”拉姆揉了揉眉心,觉得从六月以来的一切都不太真实。
“包括世界杯吗?”建国还没来得及看电视和上网呢,这两天里一定充斥着无数的西班牙夺冠的消息吧。
“包括世界杯。”拉姆觉得一切曾经都离自己那么近,但是转眼就被别人拿走了。那一场意外的高烧,还有建国的离开,以及这一场危机。
“还有巴西世界杯呢。”建国拉过了拉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对了,安德烈斯有消息了吗?”
“我去问问。”拉姆还以为建国要说孩子的事呢,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换了话题。起床,穿衣,拉姆又去找联合国那边的人了。
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是放人可以,孩子留下。如果想要孩子一起带走的话,给钱。一个孩子五十万美元。
如今那群叛军还没完全坐稳,钱是最直接的。可是如果这钱给了,那不是就是相当于直接支持他们了吗?
所以联合国并没有同意这个条件,目前双方依旧在谈判之中。
这种国际关系的博弈拉姆不懂,他只是觉得很无力。拉姆的初心只是想让没有条件的孩子可以快乐地踢球,可以接受教育。但是现在的局面却变成了连生命都无法保障了。
而且面对这样的局面,拉姆还一点应对的方法都没有。
只不过因为也许也是世界杯才结束,所以关心球星和南非消息的人很多。拉姆的那篇日志立马就被很多人转载了,虽然网络上的话语并不能改变现在的局面,但是看到这个世上还是有很多在关心着这些孩子的命运的,拉姆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建国的社交网络虽然都是关于美食的内容,但是她不但是这次事件的经历人,还是拉姆的妻子,所以她用亲历者的角度和更加生动的语言呼吁大家来关注这件事情。
虽然不知道这么做能对这件事产生多大的影响,但是如果连这一点点努力都不付出,那就更没人关心在地球另一边的小国之上那几十个孩子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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