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河也诊了脉,不外乎是气血不足和思虑过度。没想到只是遇到了一场打斗,他的孙儿就要被毁了。见者儿子和媳妇都来不了,云河也只能先守在孙儿床前了。
云涵还昏着,云河也只能看看他的屋子,瞅瞅架子上的东西。而被云涵用来装信的小盒,就这样被云河打开。
算算年岁,云涵也十六了,云河也有了抱曾孙的想法。孙子如此软弱,还有曾孙可以期待。为了提前得知孙媳妇的信息,云河也拿起了第一封信。
这不是一封普通的信,这是遗书!
看了一页,云河就知道这是什么了。云涵怎么会写遗书,还写给自己的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河甚至还看到一句,“儿与父也算结伴同行,望母亲莫担忧。”再翻剩下的,全都是以“今日是儿去了第几年”为开头,全都是写给林月的。
云涵还在昏睡着,云河深吸一口气,想到了连儿子倒下都没来的林月和云泽,揣着信就去了儿子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被药材覆满了,林月用的理由是晒晒库房,这话之前没什么,但是一想到云涵的遗书,云河就一百个不信。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林月还在忙里忙外,还有几个懂点药材的仆役在一旁帮忙,云河赶走了那些仆役,终于让屋子里就剩下自己和儿子媳妇三个人,期间林月见他们父子有事要谈,还准备离开,但是被云河拦住了。
“涵儿写的东西,究竟什么意思?”
“你还想欺上瞒下不成,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答云河的,是长久的沉默。
直到林月昏倒,和云泽躺在了一起,云泽都矢口否认,只是说涵儿太小,这次被刺激大了。
云河问不出什么来,只能一甩信走了。他召见了那日和林月一起出去的所有人,他就不相信,一个人都不知道。
还真的一个人都不知道,大家只知道堡主受伤了,还是重伤,连堡主夫人治起来都棘手的哪种。但是伤到哪了?这个不是外伤也看不出来。什么时候伤的?只知道是四五天前。再多的,就没人了解了。
“那两个姑娘呢?”
“昨日就向堡主夫人辞行了。”
“去查查人在哪里,我要亲自拜访。”
命令下达完,云河就继续看着云涵了,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记得那两位姑娘叫做什么名字的。这怎么查?
面对着还处于头脑不清醒状态的孙子,云河想了无数问题,最后还是只问了一句,“你之前说的还剩,是还剩多少天吗?”
“四十五?四十六?”
倒着数的日子,牵扯到自己的命,云涵记得非常牢固,但是对云河来说。结合着那四五天受伤,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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