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诉诸武力乃是下下之选,但凡能有一丝不动武的可能性,东方霖都会去争取。
在东方霖看来,杜恭之所以不肯合作,只是因为他被左相的雷霆手段给震慑住了,只要将他心中那股虚妄的恐惧给破除,让他认清左相看似无所不能的背后,隐藏着的真相,他便会幡然醒悟,再度与左相对抗。
然而,当东方霖刚想开口之时,杜恭却率先说道:“老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带着骆冰赶紧打道回府吧。林党的势力,不是你们可以阻挡的。”
接着,他从自己的书房中,捧出了一堆书信,继续说道:“这些是我父亲这些年写给我的信,其中每一封信都提到了林党当时的状况。你只要看了这些信,你就会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党的实力不仅没有削弱,反倒正在年年变强!当今朝廷上,右相韬光养晦,恻隐不出,唯左相林浪一人独大!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小子了,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折了我一个人不要紧,可我的儿女、我的妻子呢?”
面对杜恭的质问,东方霖先是点了点头,但接着,他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难得的笑话一般,摇头失笑了起来。
“杜老弟,你说的的确没错,这林浪的气焰的确凶盛,但是,这只不过是落日余晖罢了。”说罢,东方霖不顾杜恭的讶异,继续说道:“若是你是因为怕牵连家人,而不敢与左相对着干的话,那就大可不必。我告诉你,不出一年,林浪此人必定会身败名裂,到时候,他甚至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听罢,杜恭惊疑地看了东方霖一眼,问道:“此话从何谈起?那林党手眼通天,就连你们东方阀的阀主东方玄在朝中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老哥哥还请赐教,我倒是想听一听,那林浪为什么会身败名裂。”
在他看来,林浪的势力简直是如日中天,无论是基层也好,还是几位高层也好,都没有一丝衰败的迹象,东方霖说林党即将破灭,怕是在忽悠他吧!
“这,就是你没看透之处了。”东方霖并没有被杜恭略带冲意的言语所激怒,而是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当今圣上的身体,乃是一年不如一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驾鹤西去,龙体崩殂。为了江山永固,皇帝势必会挑选一名皇子,栽培他,以求其继承大统。因此,你觉得皇帝会允许一个强大到足以威胁皇位的势力存在吗?”
听完这些,杜恭下意识地反应了过来,于是,他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林浪已是皇帝的眼中钉!”东方霖振臂一挥,高声喊道:“那林浪,原本乃是皇帝抛出来与四大阀门对抗的棋子,可这名棋子却暗自做大,不甘于当一枚棋子!他借着皇帝的力量,一步步的成为了又一名棋手!这就为皇帝所不容了。在此之前,皇帝还有用的着林浪的地方,所以事事都护着他,可现在,皇帝身边已经容不下林浪这个权臣了!”
“可是,就算皇上想要左相告老还乡,以林党的势力来看,这也并非易事吧,难道,他们不会反扑吗?”
看样子,杜恭已经有些相信东方霖所说的,有关于朝中势力的判断了,但是林党的强大在他心中已是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儿,他还无法相信林党即将倾覆。
于是,东方霖再度透露了一些机密,只听他说道:“老弟,看上去,林党的确上至高官下至皂吏无所不包,势力膨胀的极为夸张。可你知道,林党中,有多少是我们四大门阀排进去的探子,有多少是忠于皇室的人吗?”
杜恭自然不可能知道,因此,他急切地问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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