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源于古印度的超度方式,随着岁月流转,已渐被人遗忘摒弃。
古滇国在风雨飘摇之际,国君仍孜孜不倦的探究,超脱婆娑,寻求极乐。
世代传承的巫师,定然不会隐忍外来和尚肆意妄为。
在操控人面凶兽将作为祸患源头的和尚,啃食入腹后,大祭司本以为国君会恢复性情,从操国政。
奈何,国君早已经痴迷成狂,毫不听劝告,还下令将大祭司的左腿打断,以示惩戒。
众多化作废墟的国度中,唯有古滇国王权地位最为超然物外。
而其余它国,则是祭司地位远超国君,一言一语间,便可让国君寝食难安。是信仰的掌控者,更是人心所向往依赖的归属。
陵纸被戳破的瞬间,缕缕青烟从中冒出,无丝毫气味,仿佛再寻常不过。
杨帆呆愣半晌,见再无异变,手指扣住陵纸上的孔洞,用力一扯。
只听得刺啦一声,整张陵纸杯撕下三分之二。
缸内红线纵横交错,如同乱麻。
而在繁杂红线的中央,一怪婴手脚被凌空束缚在缸内。两头、四手足,分明与杨帆先前幻觉中看到的完全相同!
瞿然!
密集的红线犹如活过来般,将怪婴肆意拉扯,细小的指缝间,红线已经勒入血肉之中。
身死仍不得安宁的怪婴,被无情的拉拽成各种恐怖骇人的姿势,剧烈的拉力已经将它的下颚硬生生勒断,伴随着每次大幅度动作,都会惯性地晃荡。
扭曲的骨骼发出阵阵回响,怪婴被来回蹂躏,最终化作了一膨胀肉球。
古代习俗中,当这种雌雄同体的怪婴降生时,家中长辈会给接生婆些财物当做封口费用,并让她帮忙将怪婴清理掉。
故此,这种畸形怪婴,因先天残疾,在加上后天因素,是绝不可能存活。
而缸中的四手足怪婴,从外形推断,至少有一岁。
或许是身体倒悬的缘故,麻木僵硬的手脚恢复了些许气力。
杨帆心中思量,手下却没闲着。手臂探进缸中,尝试着拽了拽红线。
这一拉拽不要紧,看似牢固的红线,顷刻间土崩瓦解,齐根断裂,再支撑不住怪婴的重量。
杨帆心头一凛,看那怪婴肉球,竟有几分展开的迹象,连忙双臂撑起,各抵住根坑一侧,往上退去。
双臂酸软难当,杨帆豆大的的汗珠,接连掉入缸中,其中一滴,竟恰巧落在肉球之上。
尖锐凄绝的嘶啸,徒然从缸内震荡而出,厚重的大缸一时竟成了扩音筒。
转眼间,肉球已完全舒展开来,原本歪斜并列的头颅,此时已是后脑勺相贴,发式纠缠。
杨帆心脏怦怦狂跳,越是想要后退,手臂越是颤抖不停使唤。
仿佛是为了泄愤,怪婴疯狂地啃食这周遭红线,牙门大张,两枚蚁蝗般的虫颚,从口腔伸出。
将红线一一吞入口中的怪婴,双头晃动,宛如拨浪鼓般。
那肢异常粗壮的手臂,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干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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