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陈子凌自然知道这字中藏有含义,随即开口拒绝。
众人不讨喜,只能散去。
“请指教。”
折子书生接过纸,念了一遍通冥殿前通冥路,说道:“是一句对联,对得上,能猜诗诗姑娘的芳心。”
“你帮我对,我这字送你。”陈子凌说道。
折子书生脸上一惊,手颤了一下。他的表现都被陈子凌看在眼里,看来这个书生也是被落红院的花魁雨诗诗迷得要死。
“通冥殿前通冥路。”折子书生再念了一遍,开口道:“你就对,替君立碑君莫哀。”
什么鬼,陈子凌完全听不懂何意,不过还是报以微笑:“谢了。”
“阁下怕是见不了诗诗姑娘了,对得出也无意了。”折子书生一脸失望。
折子书生爱慕雨诗诗,他虽穷,落榜后在北城里靠卖字画为生,得来的银子都花在了落红院里头了,为的就是见雨诗诗一眼,可是他至此都还未曾见过雨诗诗一眼,只在薄纱下闻过雨诗诗身上的香味,他说,那是一种醉人的味道。
陈子凌听得头皮都麻了,有点恶心:“娼妓也有如此魅力?”
折子书生笑笑:“诗诗姑娘可是清倌人,不卖身,自然有数不尽的魅力。”
落红院里的**并不是都卖身的,也有卖艺不卖身的,称为清倌人。但是既然落在了红尘之地,有的达官贵人给的钱多了,老板娘也会说服清倌人褪衣迎客,女子也就成了红倌人。
雨诗诗的魅力在于她只卖艺不卖身,十八的芳龄,还是个雏儿。据说她身上有股特别的体香,能够迷人心肠,让征战的骑士为之下马跪膝。
“可惜啊、可惜,今晚后雨诗诗要成了红倌人了。”折子书生脸色黯然,当然他眼光的余光偷偷瞄着陈子凌,在探陈子凌的反应。
折子书生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陈子凌的辨识,他佯装道:“清倌人红倌人,我不在乎。”
折子书生闻言没劲,饮了一杯酒道:“阁下可是在寻通冥殿?”
“你怎么知道?”陈子凌稍显激动。
折子书生看到陈子凌这般反应,正中了他的下怀,“是诗诗姑娘知道,所以诗诗姑娘给阁下传了这几个字,还猜不透呐?”
“原来如此。”这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说话就喜欢拐弯抹角的,这落红院的花魁知道自己在找通冥殿,然后又传来纸条告诉自己她知道:“那接下来,我要去找她询问一番?”
折子书生摇了摇头:“诗诗姑娘被府衙大人的公子约了,今夜她得落红于府衙大人的公子,你我求见不得,除非……”
“她的意思是让阁下去救她,以换取去往通冥殿的路。”折子书生继续解释道。
“这好办。”陈子凌将手握在桌上的剑包上。
折子书生见状,连忙阻道:“阁下有所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如若武力能够解决的事,在下就不会在这与阁下闲叙了。”
折子书生所言为真,望北城乃是大城,是当今天子北巡落脚之地,城中驻有冥甲军,武陵侠客轻易不敢在北城中动武犯禁。
陈子凌点点头,想来也是。眼前这书生境界不低,按道理功夫应该不弱,要解决一个公子哥救心爱的女人应该不难。却受困于城中的官府势力,实在是无奈。
“唉——可怜了诗诗姑娘了,那府衙大人的公子乃是一满身犯病的风流公子,实则是玷污!”折子书生叹息道。
陈子凌心中有了主意,认真道:“我再与你确认一遍,雨诗诗知道通冥殿在哪?”
折子书生点点头,“正是”。
陈子凌继续问:“我要是救了她,她就会告诉我?”
“没错,通冥殿前通冥路,诗诗姑娘已藏话在诗里。”
“好!”陈子凌提剑,起身撇下林子大,径直走出落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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