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将西装解开递给她:“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既然如此,她想怎么做也和他无关了。
吴恙避开他递过来的外套,横冲直撞的朝小巷子里走去,宁衍越在后面追,她就走得越快。
巷子里坑坑洼洼,刚下过雨的路面积满了污水,她慌不择路的跑着,浑然不顾已经被溅得一身的泥点。
“吴恙,你别跑了,我走!”
宁衍追过来,一把将她拉住按在墙边,空气里都是泥土的味道,跟过来的下属自觉的调转头消失在墙边。
她的背靠在潮湿的墙面上,有水滴透顺着墙壁打落在宁衍的眉间,他厌恶的皱了皱眉。
原本以为依照宁衍有洁癖的性子,追到一半他就会放弃,没想到他竟然会踩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地追了过来。
他问她:“闹够了没?闹够了我就派人送你回去,顾西墨怎么没陪你一起?”
吴恙不住的喘着粗气,白色的热气将两人的脸变得雾蒙蒙的:“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果断否决:“不行,我不放心。”
她站稳身子后用力的推开他:“你不放心又怎样,我就是要自己回去,你送我回去只会引起顾西墨的嫉妒,你就那么愿意看到我被误会?”
“你……”宁衍气结,他沉思了一会儿:“那好,你自己回去。”
吴恙走出巷子后停了下来,她侧过脸对身后的人说道:“不要想着跟踪我,你以为顾西墨察觉不到吗?”
她像一只逃命的兔子,慌不择路的消失在人群中央,宁衍低下头看着满身的淤泥,脸阴沉得格外的厉害。
“舒伯,先给我找一身干净的衣服过来,我马上就要!”
从街上回到顾西墨公寓的楼下时,天已经黑了,她刚从医院出来,没有带钥匙,可刚在楼下的时候,房间里面并没有开灯。
或许顾西墨根本没有回家,吴恙还是抱着侥幸的想法轻轻敲了几声门,五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响动。
她又喊了一声:“西墨?”
正当她准备将门凑到门边的刹那,门哗的一下开了,顾西墨阴晴难辨的看着她:“回来了,吃饱了吗?”
事实上除了她倒掉的那杯奶茶,她根本什么都没吃。
吴恙装着想了想:“嗯,吃了挺多的小吃,早饱了。你吃晚饭了吗?”
“噢?那你说说都吃了些什么啊。”
吴恙看着他阴阳怪气的模样笑了笑:“你都知道了吧,我什么都没吃,你有派人跟着我是吗?”
顾西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在质问我?”
她脱掉自己被弄得脏兮兮的外套,将它挂了起来:“我下车以后,买了一杯奶茶,结果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他被我抓了个现行,后来我遇到了宁衍,为了躲开他,什么都没吃。怎么样,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你在生气?”
吴恙在他身边坐下:“是,我很生气,我生气无论如何你都不肯相信我,以前我曾把你当成真心相待的朋友,现在我想尽我所能让你我快乐。这些,难道就那么的困难吗?”
顾西墨无力反驳,他无可奈何将她拥入怀中,除了一声声的叹息,再无他言。
接下来的几天,顾西墨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她也不恼,只在家里安静的待着,有两天他甚至连家都没回,只有向晚过来替他拿资料,双方都没有给彼此太好的脸色。
她想起赵葭葭上次和自己说的,她要和周子意结婚了?
这消息的震撼性,简直不亚于当年明靓忽然就嫁给了徐原寺。
如果赵葭葭嫁给周子意,最受到打击的自然是夏琳琅,纵然她已经没有几年可活了,可听到周子意要另娶她人的消息,只怕真真连今年都熬不过了。
看样子,赵葭葭是早有安排,夏琳琅毁了她妹妹的容,她自然要报复回来,下个要报复的,又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吴恙不禁觉得浑身发凉,连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周子意和赵葭葭的婚礼订在了这个月的月末,算算日子,也就不到十天的时间。
她自然是不会去的,不管是周子意还是赵葭葭,都是她见到就会恨得牙痒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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