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优雅的奏响篇章,居然是华尔兹的音调,吴恙握住他的手,姿态大方,从容,无不让人感叹到底是大家庭里出来的女人。
两人的舞步,随着音乐缓慢而起,舞曲流畅,一起一伏的波涛连绵不断。
宁衍的舞姿是这样优雅卓伦,他一贯的高高在上鹤立独行,这样的出众。
再看向他携手的舞伴,那位破产千金吴恙,却也是这样的优美!
她的身体轻巧灵动,舞步庄重而典雅,舒展的姿势大方多姿,那垂落的裙摆随着步伐旋转散开悠扬,竟有着独特的风韵。
这一刻,晚宴里的宾客们都忘记了他们两人谁是谁,更没有人再在意那破败的礼裙, 唯有他们起舞的华美身影。
一曲音落,众人皆沉醉在他们二人的舞步当中。
过了许久,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吴恙向后退了一步,微笑着说:“现在,我可以可以去换衣服了。”
宁衍从不知道原来她的舞步这样优美,一曲华尔兹几乎让所有人都震惊下来,台下宾客莫不在窃窃私语。
“你别说这个吴氏破产的千金,还真有两下子,这舞步哪里是寻常人能比得上的。”
“确实,就拿方才与宁总开舞的那个女人相比,高下立见啊。”
……
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一一落入了秦小贝的耳中,她看着宁衍将吴恙带走,眼底的深红,越发浓郁起来。
而在一旁看着好戏的顾西墨,也收起了眼中的笑意,这个宁衍,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得多。
酒店总统套房里,吴恙安心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了一套崭新的衣裙,吴恙拿起看了看,就要走进洗手间换好。
不过还未等她踏进房门,门锁嗒的一声,被人从外向里推开。
她一回头,果然看到宁衍站在门边。
“我以为你不会上来,或者等我过来你已经走了。”宁衍看着她淡淡的说。
吴恙低下头:“顾西墨和你,还是顾西墨比较可怕。”
他错愕的问:“什么意思?”
她自知失言,慌忙解释:“没什么,我先换衣服了。现在我们两人的情况,还是不适合单独在一起,被小贝知道了,你该难做了。”
“除了你,从来没有人能让我为难。”宁衍却看着她的眼睛如是说道。
吴恙又开始难过起来,明明已经决定放弃的人,为什么又要说这样的话来扰乱她的心。如果他还爱她,秦小贝又算什么。
不管怎样,他和秦小贝早有说不清楚的关系是事实,她不能生育,两人不能有结果也是事实。既然如此,就不该再对他还有所眷恋。
她别过脸:“我要换衣服了,你回避一下吧。”
“回避?”他沉下脸来:“我们之间就不必遮遮掩掩的了吧,你自己想想,你身上哪一个地方没有被我碰过。”
纵然与他有过无数次亲密的体验,她依旧无法在他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况现在两人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她怎么可能如他的意。
“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便穿着这身弄脏的衣服回去好了。”
说完吴恙放下衣服就往走,她的动作却被宁衍看穿,一把便将她拉回了怀里,用力的按在了沙发上。
吴恙沉下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放开我!”
他呼吸变得急促:“不可能。”
房间已经被反锁,除了宁衍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吴恙平静的瞪着他:“宁衍,我们已经分手了,死缠烂打可不是你宁大少该有的风度。”
“风度?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有过风度。”宁衍如同一座巨石,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她拼命挣扎,却只是徒劳。
吴恙被他死死的禁锢住,完全动弹不得,胸口因为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着,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忽然就惹恼了他。
在两人僵持的时刻,她沉下心来,忽然用力抬脚向他踹去,然而还没碰到他,就先被他按住压在了脚下。
他将两人距离逼近,幽幽的说道:“下手这么狠,当真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话一出口,宁衍便察觉说错话了,吴恙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与痛苦,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她不再挣扎,而是悲悯的看着他的眼睛,那样黝黑深邃的眸子,有着无尽的悲伤。
“宁衍,放开我吧。”她轻轻的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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