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上邪和尹长宁两个人都被平宜公主这突然发难给吓了一跳。就连坐在平宜公主下首的尹夫人也吓得肩膀一缩。
尹长宁连忙就叫:“公主明鉴,小婿的确是被冤枉的!翁主才刚刚怀孕,我又怎么可能就踩在这个时间点上去寻欢作乐?而且还一找两个!要真这么做了,这是对翁主的不尊重,也是对我人品的践踏,我尹长宁乃是堂堂正正的太守公子,我干不出这等龌龊下作的事!”
听他义正言辞叫得这么大声,姬上邪心中却一阵冷笑。
干不出这等龌龊下作的事?那昨晚上是谁趁着陈沅睡着就跑到她房里,口口声声要对她图谋不轨的?而且还说出那么多恶心的话,现在她想想还有种作呕的冲动。
这个男人之所以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一是因为他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二就是他很不幸的遇到了刘策。不然,就以他那么周密的安排,自己恐怕被他占了便宜也只能忍气吞声。然后,他就能堂而皇之的继续守着他多年营造出来的清名,但私底下却在她和陈沅之间游走,享尽艳福。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也不会再放个卿云和芙蓉两个了吧?
这个人倒是为自己计划得挺好!
他的说辞和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致,平宜公主暗暗颔首,便知道他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只是这陷害的细节,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当时到底怎么一回事,我赶紧给我说清楚!”
尹长宁就绘声绘色的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当然,他威逼利诱姬上邪的过程自然被他略去了,他只说自己是去看望姬上邪,但才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察觉到脖子上一痛,人就没了知觉。然后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陈沅的叫骂声,以及卿云芙蓉两个人的尖叫。
说完那些,他又信誓旦旦的道:“小婿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公主明察!小婿也可以拿性命保证,小婿并没有和卿云芙蓉两个人之间发生任何事情!”
平宜公主再看向姬上邪:“那个打晕他的人是谁?”
姬上邪心一沉——平宜公主这是已经认定尹长宁说的是事实了。所以,现在她根本就不是来断案的,她只是想为尹长宁开脱,顺便再给自己头上安一个罪名。这样,陈沅能安下心好好调养身体,而自己就能安心去死,好给她的宝贝女儿和外孙子腾地方了。
姬上邪连忙低头:“夫君刚才说的那些,我听不懂。早上我已经说过了,夫君昨晚上只是在我那里坐了会,然后就走了。后面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要是走了,当时院子里那么多人,会没人看到?我都已经问过了,当时院子里就没有一个人看到阿煦离开!”尹夫人不悦的道。
“启禀夫人,当时姑爷在进小姐的房门之前就把小姐所在厢房外头的人都给遣走了,婢子和阿麦还是您亲自叫道跟前去教训的,您难道忘了吗?”阿苗小声道。
阿麦可没阿苗这个觉悟,她赶紧就大声道:“我记得北厢房边上有一个狗洞,多少丫头大晚上的想出去,都是从那个地方钻出去的。姑爷应该也是从那个地方偷偷钻出去,然后去找的卿云她们俩吧!”
“你给我闭嘴!我儿怎么可能做这种苟且的事?”尹夫人气得直拍桌子。
平宜公主也冷冷看着姬上邪:“阿绵,你是怎么管教丫头的?当主子的说话,什么时候轮到做丫鬟的插嘴?她们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这还是你身边的两个大丫鬟?”
“她们俩也是护主心切。而且像狗洞这种事,阿麦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姬上邪小声道,“不如,公主,阿姑,你们叫人去狗洞那里看看?”
“放肆!”
平宜公主和尹夫人不约而同的放声低呼。
姬上邪连忙低下头,尹夫人就指向阿苗阿麦两个:“这两个丫头目无尊长,不顾尊卑,简直不成体统。来呀,给我一人赏十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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