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立马安静了下来。
只是,他眼底还涌动着几分焦虑。
他依然不放心。其实他们又何尝放心了?姬长史今天的表现太过奇怪。那就算了,他居然还说出那些话,提到了姬上邪的母亲……如果他说的那些是真的,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姬上邪突然主动握住刘策的手:“我们走吧!一起说说话。”
“嗯。”刘策乖乖点头,便被她给牵走了。
“哎!”
见状,勇健候老夫人忍不住长叹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我之前还说阿鲫苦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结果谁知道现在……我也曾经一直在懊恼,阿尨你怎么就这么没用,没把阿绵给抓在手心里?但现在,我倒是宁愿一开始和她两情相悦的人不是你。至少这样,你现在就不用再受一次伤了。但是阿鲫和阿绵就……哎,这也是两个苦孩子啊!”
“他们都已经能冲破重重阻挠走到今天了,那就说明他们俩也都不是能随便别人挑拨之辈。姬长史仅凭这些举动就想拆散他们,那根本就不会奏效。”齐康却摇头道。
“可是如果,姬长史真的带着阿绵见到了她亲娘呢?如果她亲娘也让她放弃阿鲫呢?在情与孝之间做选择,你觉得她会选择哪一个?”勇健候老夫人毕竟是过来人,当即就反问向他。
齐康那么伶牙俐齿的人,现在也哑口无言。
勇健候老夫人便又摇头长叹口气。“这个长安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些人啊,也一代不如一代了!”
齐康垂下眼帘,却又轻轻开口:“我相信阿鲫和阿绵,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姬上邪拉着刘策回到房里,便将那卷羊皮卷找了出来摊开放在刘策跟前,她再摘下腰间的荷包,一并放在羊皮卷边上。
刘策一头雾水。“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研究过我,也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玉鼎宗的一切了吧?”姬上邪道。
刘策颔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你可知道玉女代表的是什么?”
刘策立马眉心一拧。“不是之前玉鼎宗内部十分神秘的一个存在,几乎只有本宗内部的人知道的吗?后来秦灭六国,玉鼎宗嫡支也在那场战争中覆灭,从此玉鼎宗的声势也大不如前。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知道为什么玉女几乎都不出来见人吗?”姬上邪问。
刘策摇头。
姬上邪笑笑,便将荷包往窗外一扔。“因为这样!”
随即她的身体就瘫软了下去。
就在她的荷包扔出去的时候,刘策眼疾手快,赶紧跳起来将荷包给抓在了手里。再回头看到已经快到倒地不起的姬上邪,他赶紧又上前把她给拉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荷包近在身边,姬上邪身上慢慢恢复了一些力气,她就指向羊皮卷上一幅画像。“你看,这张榻上的少女,我之前一直在想,为什么其他画里的巫师或者巫女都是要么坐着,要么站着对天祈福,但只有这一幅,也是至关重要的这一幅,这里的人却是躺着的,而且画上也只有她一个人,四周围甚至连文字解说都没有。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不是的!不是的!”
听她说话,刘策突然大怒,他一把抓起羊皮卷,用力想把东西给撕碎。但任凭他用力撕扯,这看似古旧的东西却纹丝不动。刘策见状,他干脆不撕了,直接把羊皮卷放到火上去烧。
“你别!”
这可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姬上邪见状,赶紧上去阻拦他。
刘策却铁了心一定要毁了这个东西。
两个人纠缠间,姬上邪的目光突然落到羊皮卷上——“这里头,竟然还藏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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