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怡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方心怡对应无言更加失望了,拉着戚氏的力气也不禁小了很多,而戚氏这边却是愈发的疯狂,挣脱了方心怡就冲着应无言跑去,想要跟应无言拼命。
面对戚氏疯狂的举动,应无言就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侧身微微一避,戚氏来不及收住,眼看就要撞到大厅内的桌椅。还是应将军眼明手快地拦下了戚氏。
戚氏一点都不感激应将军,拉着应将军,目露疯狂,“快!你快去杀了应无言!就是这个小畜生害死我们的孩子啊!快!你快点杀了这小畜生啊!”
戚氏双目圆瞪,披头散发,整个人如同女鬼,再配上她那恶毒的嘶吼诅咒,简直让应将军不敢相信,眼前的疯妇人真的是他心中一直温柔贤惠的妻子吗?这反差真的是太大了!
戚氏现在哪里在意应将军心里是什么想法。以前为了她自己的地位为了她的无遂,戚氏能在应将军面前小心翼翼,温柔体贴,把应将军的心争取到她这边。
可是如今呢,戚氏唯一的儿子唯一的指望应无遂已经死了,戚氏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应将军本来就比她大上十多岁,现在应将军活着还好,等到应将军死了,她还能依靠谁!所以戚氏一定要应无言付出代价,他既然害死了自己的无遂,那么应无言就去死吧!他就去死吧!
第一次,应将军的耳根子没有软,没有在戚氏的几句话下,就动摇自己的心意。
方心怡简直是惊呆了,自己的姑姑是不是因为表哥的死彻底疯了,她竟然让姑父杀了自己的亲儿子,就是姑父再爱姑姑,怕是也不会听姑姑的吧。
难得,方心怡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一次。
“无言,你跟我说,无遂到底是怎么死的。”应将军看向应无言道,想了想,应将军还是加了一句,“你别跟我说什么,战场之伤生死有命。的确,战场之上的确是生死有命,但你弟弟身边有那么的高手保护,不说其他的,最起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应无言诧异地看了一眼应将军,他一直以为应无遂身边有人保护,是戚氏瞒着应将军做下的,而应将军是完全不知道。如今看来,是他傻了,应无遂身边有戚氏的人保护,应将军对此心知肚明,完全知晓啊!
应无言不禁笑了,那笑容充满了苦涩充满了嘲讽,“果然啊,你眼里心里就只有应无遂一个儿子。我这个原配生的儿子在你眼里就是一根草吧。应无遂身边有这么多人保护,他是去上战场呢,还是去当少爷呢?”
应将军脸色一红,支支吾吾,尴尬地移开视线,就是不跟应无言相对视。
可惜的是,应将军不想面对,但应无言就是要他面对。
“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对我很失望,因为我不是一个好的军人。”
这话是菊芳当初贪污军饷,应将军要对她动手,而应无言死命拦着,应将军对应无言说的。
如今——
“如今这句话我也要还给你。曾经我以为你不是一个好父亲,不是一个好的家主。最起码你是一个好的军人好的将军。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弄错了。当初我在军营,你是什么资源都没有给我,就让我从一个小兵做起。我原以为这是你对所有人的态度。可如今我知道了不是。这只是你对我这个大儿子的态度,对我这个原配生的儿子的态度。你对应无遂可真是慈父心肠啊,你明知道在军中就是得一步一个脚印,从小做起。可你呢?硬是仗着关系,给应无遂弄了个小校的职位。你明知道戚氏在他身边安插了这么多人保护,你竟然没有阻止,竟然还冷眼旁观。我要是猜的没错,你八成还在里面插了一手把。”
别说,应无言想的是一点都没有错。应将军的确是在里面插了一手。
应将军被应无言说的脸色一暗,的确在应无遂的事情上,他没有做到公平公正,甚至可以说是偏心眼,甚至违反了一个军人的准则。
应无言一看应将军的表情,不禁笑的更加嘲讽。原来这个男人还知道什么叫做难为情,这可真是难得。
“你弟弟他年纪小,他——”应将军只觉得自己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身为军人的傲骨,可如今就是这份傲骨,在应无言那无声凌厉的视线下,似乎一根根都被敲碎,让他难堪的恨不得立即死去。
“小?你说的是应无遂?他是十五岁才进了军营吧。而我当初只有十岁!”
十岁和十五岁比起来,哪个更小简直是不言而喻。
应将军再次察觉到自己的脸被狠狠踩在脚下。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说我不是你心爱的儿子,应无遂才是。所以应无遂可以特殊,而我不可以。在我眼里,你作为父亲很失败,也很让我不屑。但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好军人,最起码是个大公无私的好军人。如今看来是我错了,你哪里没有私心,你是有私心的,只是你私心的是你的小儿子,从来不是我。”
“不是——不是——”应将军连连道。
现在他就只有应无言一个儿子了,若是让这个儿子都跟他生分了,那么以后谁来继承他的应家军!
不可以!这样的事情,他不允许发生。
“不是什么?是你不偏心?还是你是一个值得人敬重的无私将军?你敢当着我的面说,你在应无遂这件事情上,做得无愧于心,做得是一个军人该做的事情?你敢吗?”应无言根本就不给应将军任何逃避的机会,硬生生地将应将军所有的遮羞布都给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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