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这儿已经是德克萨斯州南部,高大的仙人掌和锈迹斑斑的路牌给人一种苍凉的公路片即视感,很安全,视线之内连一辆车都没有。
“弗兰克,是我。”露西说,“方便说话么?”
“方便,你在哪里?安全么?”弗兰克很关心,拎着电话机站起来,走进了内室,小镇上的警长办公室只是一栋小房子,外面办公,里面是囚室,此时办公室里还有两个闲得无聊的牧场主在喝咖啡。
“弗兰克,听着,你可能已经听纽约的警察说了关于我的事情,那不是真相,我们是自卫杀人。”露西说。
弗兰克楞了一下,他是听露西的母亲说了纽约发生的案件,但是只说是涉嫌绑架,但没提杀人的事儿。
“我距离镇子还有二十英里。”露西接着说,我和一个朋友同来的,他需要去墨西哥,可他没有证件,弗兰克你能帮忙么?求你了。”
“我想我可以帮忙。”弗兰克想了想说,“去墨西哥比来美国方便多了,不过我对你的朋友很感兴趣,如果他是逃犯……”
“他不是逃犯,他是被外国特工追杀的,电话里说不清楚,到了再说吧,你一定要保密,别告诉任何人。”露西挂了电话,那边刘汉东加满了汽油,两人上车继续前行。
弗兰克有些懵圈,他是个单纯的西部红脖子,生活单调乏味,也对外界的事情不感兴趣,露西虽然是他的继女,但是个亲生的一样有感情,现在看来,露西正陷入一个大麻烦,作为父亲,他应该出手。
外面传来大排量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出门一看,果然如此,这辆车挂的是纽约牌照,车上下来三个人,两个白人,一个亚裔人,都穿着深色的西装,戴着墨镜,很神气的的样子。
“?”领头的家伙说,“我们是纽约来的联邦特工,我叫詹姆斯,我们是为露西的案子来的。”
他拿出证件晃了晃,弗兰克瞄了一眼,应该是真的。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弗兰克没和他握手,双手扣在武装带两侧,站在警长办公室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这帮来自纽约的衣冠楚楚的家伙。
詹姆斯抬头说:“露西有和你联系么?”
“没有。”弗兰克迟疑了半秒钟,还是决定撒谎,他才不甩什么联邦调查局,这是他的地盘,他是司法总长,谁有罪他说了算。
“如果有消息,及时通知我好么?”詹姆斯递过来一张名片,印刷考究的名片上有联邦调查局的徽章,,头衔是特工副主管。
“当然。”弗兰克收起了名片,看了看凯雷德:“很不赖的车。”
“是啊,400马力。”詹姆斯特工矜持的笑笑,“跑起来像头公牛一般有力。”
“在野地里不一定好使,它只适合开公路。”弗兰克鄙夷啐了一口唾沫。
詹姆斯笑笑说:“也许吧,我们开了两天车也没休息,在这儿吃顿饭可以么,哪家餐馆比较好。”
弗兰克一指:“只有那一家。”
镇上只有一家餐馆,卖些汉堡可乐炸鸡翅什么的,除此之外没别的选择,几个联邦特工把车停在警长办公室门口,进了餐馆点了一堆吃的,边吃边聊,他们警惕性蛮高,车里还留着一个人,而且没熄火。
弗兰克回转身,按照刚才露西打来的号码回拨过去,却已经找不到人了,那只是一家据此不远的加油站。
二十英里,很快就到,如果露西和他的朋友遇到这些纽约来的西装客,恐怕会有些麻烦,弗兰克很着急,想了一会儿,打开枪柜拿了一支雷明顿霰弹枪,出门上了自己的卡车,呼啸而去,来此只有一条路,他要去迎露西。
餐馆里,特工们看到弗兰克驾车离去,互相交换一下眼神,不约而同的丢下食物,放了一张钞票在桌上,呼啦啦涌出门,凯雷德上的驾驶员见状立刻开车过来,四人上了车,五号下令:“跟着警长的车,别太近。”
二号说:“放心,我已经在他车上放了追踪器。”
十分钟后,弗兰克不经意的瞄了眼后视镜,烟尘滚滚的道路上,似乎有辆车在尾随自己,距离很远,但也能看出是那辆黑色的凯雷德。
这帮滑头,弗兰克恶狠狠的朝敞开的车窗外啐了一口,一打方向盘下了路基,在砂砾地上面狂奔,他开的是一辆四轮驱动的卡车,九十年代的福特,老当益壮,底盘高马力足,走任何地面都如履平地。
凯雷德没有跟过来,而是识趣的停在了路边。
弗兰克冷笑一声,拐了一个大歪继续上路,远处尘烟漫天,一辆风尘仆仆的皮卡从东方驶来。弗兰克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地面热气蒸腾导致画面都扭曲了,但可以分辨出不是德克萨斯牌照。
大概是露西吧,弗兰克靠边停下,拔出左轮枪掰开击锤重新插回枪套,叉着腰站在路边。
“是弗兰克!”福特皮卡里的露西惊喜的尖叫起来,指着远处夕阳下那个戴牛仔帽的铁塔般的大汉手舞足蹈,“很酷,不是么。”
“是的。”刘汉东松了口气,胜利在望,到了墨西哥就天高任鸟飞了,起码不用担心被美国执法机关掣肘。
向前开了一段距离,皮卡停下,露西跳出来,扑向弗兰克,挂在他身上亲昵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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