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先透过湾流的舷窗远远看到跑道边一架灰色的重型运输机正在滑行,不由的纳闷起来,这是先前降落的那架,怎么刚落地就要起飞?
运20咆哮着起飞了,留给路朝先一个遥远的背影,特工小队每个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等他们走到那架塞斯纳旁,预感变成了现实,刘汉东张炜已经被人抢先一步带走了。
路朝先冲地勤军官发火,可对方根本不搭理他,人家只是服从命令,不尿你这一壶,气急败坏的路朝先立刻给姚广通电话,姚广也是大怒。
“操他妈的,查,到底是谁把人带走了!”
路朝先报出了那架运20的尾翼编号,姚广信誓旦旦道:“你原地待命,不出二十分钟我就让他们滚回来,敢他妈抗命直接揍下来!”
天空中,运20正在爬升,机舱内陈设简陋,比不得民航客机,刘汉东注意到罗汉带了整整一个连的伞兵,而且是全副武装,脸上涂着油彩,看装具沉甸甸的样子,弹匣里应该都是实弹。
罗汉说:“为了救你,我可是豁出去了,把正在集训的t大队都拉过来了,谁要是敢呲毛,少不得要见血。”
刘汉东惊喜道:“t大队恢复建制了?”
罗汉大大咧咧道:“本来也没取消,这些队员都是b队的替补,小崽子们都过来,见见你们的老班长刘汉东。”
士兵们轮流过来向刘汉东敬礼,看他们的肩章都是参军没几年的初级士官,t大队的新鲜血液,刘汉东不禁感慨起来:“老了。”
罗汉耳机里传来前舱呼叫,便拉上刘汉东到驾驶舱看情况,原来有一个歼八的双机编队出现在附近,但是无线电呼叫无应答。
刘汉东紧张起来,虽然机舱里有百十号武装到牙齿的汉子,但是在天上完全发挥不出实力,只能被动挨打,一枚导弹就能把他们全报销。
运输机的飞行员一脸满不在乎,继续保持高度和航向,即便是坐在驾驶舱里,视野也很有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基本看不到。
“你回去坐着吧,没事。”罗汉板着他的肩膀回到机舱,上了支烟开始闲聊
刘汉东捏了一把汗,每一秒钟都过的极其漫长。
十分钟后,罗汉的耳机里又传来驾驶舱的通话,说危机解除,这时刘汉东看到窗外有一架苏30战斗机在伴飞,而且似乎不止一架。
“姚广这小子的死期快到了。”罗汉说,“他犯了大忌。”
刘汉东问道:“至于么,为了一个张炜,空军都出动了。”
“何止空军。”罗汉冷笑道,“海航,陆军特种部队,都拉出来溜达了,但是你记住,永远是党指挥枪,而不是枪指挥党,走着瞧吧,有好戏看了。”
一小时后,运输机降落在一处不知名的军用机场,跑道边停了一排飞豹歼轰机,灯光下执勤的士兵穿的是蓝色的海洋迷彩服
刘汉东等人下了飞机,被安置在腾出来的军官宿舍里,推开窗户,能闻到海风的腥味,这里靠近海边,应该是海军航空兵的基地。
晚餐吃的是自助餐,很丰盛的空勤灶,饭后罗汉约刘汉东出去散步。
“俩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散步的,整点酒喝两杯。”刘汉东说。
罗汉鄙夷道:“小市民作风真是改不了,真不知道郑佳一这样的公主是怎么看上你的,有你的酒喝,先跟我出去,有事和你谈。”
刘汉东只好跟他出去,夜间的军用机场依然繁忙,有夜航的飞机起降,灯光耀眼,哨兵的剪影挺拔屹立。
两人边走边谈,罗汉长吁一口气道:“该结束了,真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结束。”
刘汉东不明所以:“什么结束了?”
“五年以前,罗克功上将就发现军队高层有鼹鼠存在。”罗汉蹲在地上,凝望着远处的跑道,“他一直想抓出这个人,但是迷雾重重,阻力极大,壮志未酬身先死,没等抓到人,叔叔就去世了。”
刘汉东陪他坐在了地上,南方的气候还很炎热,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地面滚烫无比。
“鼹鼠是姚广?”刘汉东递过去一支烟。
“戒了。”罗汉摇摇头,“特种部队不抽烟,也不喝酒,没有任何嗜好。”
他接着说:“鼹鼠当然不是姚广,这货充其量就是个跑腿的,先不说他们,我问你,你知道张炜研究的这种电池对军事上的帮助有多大么?”
“很大。”刘汉东说。
“不对,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大。”罗汉对刘汉东的轻描淡写很不满,加重语气道,“将来甚至出现用电池的坦克和飞机都不是不可能!你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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