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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东参加工作二年半了,今年二十四岁,翻了年,就是二十五。这样的年龄在城里不算什么,但是对农村里的人来说,哪怕你是国家工作人员,也一样属于大龄青年。
朱代东在大学时,就曾经告诉过家里,谈了女朋友。但是后来杳无音讯,特别是他参加工作后的第一年并没有把女友带回来,他父母就猜到了什么,当着朱代东的面,他们只字不提这件事。对于朱代东在树木岭的工作和生活,他们也基本不过问,尽量不去刺痛他。
为了不让朱代东受刺激,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朱代东已经调到乡政府,并且还担任了副乡长的职务。每年暑假、寒假朱代东都没有回来,他们也从来不过问。甚至从他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开始,朱代东每个月寄回来的一百五十元,他们都觉得多了,他们担心,朱代东把工资多寄了回来,自己的开支就不够,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从第一年开始,朱代东每年都会拿笔奖金回来,第一年是帮派出所抓赌,奖励二千。第二年他已经正式调入乡政府,发了一千五,今年他是副乡长,发了三千。原本朱代东还拿了二万的奖金,但他花了九千买股票认购证,剩下的一万得拿来买股票,因此,就没跟家里说。可就算是这样,这六千五百块钱,家里是分文未动,一直在给存着,准备用在他结婚上。
这两年朱代东一直没有说起他的亲事,因此,他父母就在家里给他张罗相亲的事,现在朱代东的姐姐朱代媚的小孩都六岁了,可是朱代东现在却连女朋友的影子都没看到。朱代东不急,家里人可都急了。早在十月份,就开始到处托人给他找对象,朱代东的父亲朱思可甚至都替他去相过好几次亲。
现在朱代东亲自回来了,家里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让他去相亲,这是今年朱家最刻不容缓的大事。
“爸,是不是太急了,好歹也让我喝口水,休息一下嘛。”朱代东哑然失笑,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刚进家门,连口气都没有喘过来。
“本来今天是让你爸替你去的,现在你回来了正好,与你二婶约好的,先去看了那姑娘再回来休息吧。”母亲谢若飞接过朱代东手中的行礼,微笑着说道。
“妈,你怎么也催我啊。”朱代东苦笑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才行。”谢若飞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盈盈的说道。
“可我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去相亲呢?”朱代东苦笑道。
“没事,你二婶在路上会跟你说的。我听说对方跟你一样,也是名老师。”朱思可说道,其实他有句还没有说出来,他希望儿子能调回来,哪怕就在黄土岭教书,也比在雨花县要强得多。
“爸,其实我……”
“不要多聊了,你二婶等急了呢。”谢若飞已经看到了二婶,连忙打断了朱代东的话。
朱代东的二婶除了务农外,还兼职当媒婆,朱代东是她的侄子,对他的事当然就更加上心。她给朱代东介绍的对象,主要是教师为主,另外就是乡政府的工作人员,无论身材和相貌都是拨尖的。
今天要去见的这个人叫吕影,是黄土岭乡中心小学教师,去年刚分配来的师范生,有貌有才,也是国家工作人员,与朱代东真是天生一对。
“代东,我跟你讲,这个吕影可漂亮了,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可漂亮了。”在路上,二婶叽叽喳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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