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新梅伸手捂着脸,从开始的小声哽咽到嚎啕大哭:“六妮,六妮妈不是故意……”
可顾一男并没有因为她的痛哭而有所触动,心死之后,她对“亲情”二字的理解唯有可笑和讽刺可以诠释。
如果眼泪有用,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看过她淌在心里的眼泪?为什么眼前这个哭泣的女人,从来没关心过她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有没有钱,却一味的伸手要钱?
她笑,“你当然不是故意的,因为你根本就是有意的!我到死都会记得你跪在地上对我说:你长的漂亮,那些老板肯定会喜欢你的,只要你去求他们,肯定有人帮你。这就是我的亲妈,跪在地上求我去卖肉救她的儿子!什么是女儿?在你们眼里,女儿不过就是赔钱货。不管你们要求我做什么,哪怕是卖一千次一万次,你们也不在乎,反正以后也是嫁出去的货,过的好不好,会有怎样的名声,跟你们毫无关系。”
她盯着陶新梅说:“不愧是生了我的人,真让你说对了,确实有人帮我。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求的吗?我脱光了我的衣服,我求他们验货,只要他们肯出钱!只要他们出钱,只要让我摆脱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们现在来找我干什么呢?我都是别人的货了,想要我就是公主,他要是不想要,我不过是个被人睡烂的货。你们还能从我身上炸到什么?……”
“别说了!别说了!”陶新梅捂着脸嚎啕大哭,“是妈不好,是妈错了,对不起……你原谅妈吧……”
“咯咯咯……”她发出一段清脆的笑声,“不说这些事就没有发生过?你求我去卖肉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些,看样子你从来没想过,从来没觉得我陪男人睡觉痛不痛苦,难不难受,恶不恶心,你们拿到大笔大笔钱的时候,很高兴吧?这辈子和下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只要我去陪男人睡觉就能赚到,多好赚的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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