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玥惊得后退,“等等,我……我……”他走得越近,她结巴的越厉害,终于退无可退,他的手覆上她的肩头。
身子随之一抖,袭玥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他,俊颜压下,微凉的触感落在她的唇上,袭玥手上一紧,更是抓紧了浴巾,心跳的极快。
两唇相抵,辗转反侧,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离了她的唇,眸中隐隐有火苗窜动,大掌落在她的后腰。
袭玥浑身一震,便被他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玥儿……”他声音沙哑,欺身压上,饱含情愫的黑眸直直的看进她的眼中,“玥儿、玥儿……”
他声声的叫着,温柔醉人,袭玥眼睛颤动,连长长的的睫毛都跟着抖动,让人忍不住狠狠欺负。
袭玥大脑一片昏沉,有些惊恐的想,该不会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他吃干抹净吧。
她不想再一次因为自己伤了他的心,可身体偏偏僵硬的厉害,真实的反映着她的抗拒。
他撑起身子,看了她良久,眸中的火苗渐渐压下。
“我……”
她惊慌的开口,想要解释,他却伸手落在了她的唇上,直起身子,慢慢的脱了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一身贴身的里衣这才停手。
袭玥乱了呼吸,紧紧地闭了眼,握紧了双手。
被子落下,盖住了两人的身体,他拥她入怀,胸膛里炙热如火,身体诚实的叫嚣着对她的渴望。
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上,袭玥浑身一震,揪近了床单。
“睡吧,晚安!”
她诧异的睁开眼,见他弯了唇,及其蛊惑的弧度,却只是支撑着身子,细细为她盖好被子,动作十分温柔,把她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
“为什么?”不碰她,明明他是有感觉的。
琪王唇间的笑意拉大,长臂一捞,隔着被子将她抱紧,有些哀怨的道:“别这么无辜的看着我,我忍得很辛苦。”
“……”为何要忍?
“我不想强迫你,一丝一毫都不想,若不这样做,我怕半夜忍不住,毕竟,为夫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娘子切莫让为夫久等。”
眼前的男人,时时刻刻都在为他着想。
袭玥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却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他面对面抱着她,五官精致的有些不真实。
“再这样盯着我,我可真忍不了了。”他低笑。
袭玥凑上前主动吻上他的唇,蜻蜓点水,一触即分,见他目露惊喜,袭玥死死地闭上眼,像只偷腥的猫,“晚安。”
后山小屋内,郁尘倒腾着药材,对琪王那日忽然间平复下来的毒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便只有摄魂香了?
不过,依着景琪的性子,必定是不肯配合的,为今之计,只有……
娃娃脸老神在在的点点头,远在书房的琪王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傍晚,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进入太子府,袭玥避开守卫,直奔袭锦云的房间,屋内一片漆黑,袭玥推门而入,悄无声息的在里面翻找着。
把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统统找了个遍,却始终一无所获。
远远传来一阵喧闹,袭玥疾步来到门前,必须得赶在袭锦云回来之前离开,刚一打开门,却是撞上一堵肉墙,还来不及动手,便是被来人捂住了嘴,拖着进了屋。
“呜……”
袭玥一拳打向他的下巴。
一大一小两个黑影在房间里动了手,却都刻意压低了声音,毕竟谁也不想惹了太子府的人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俱是一惊。
腰间一紧,被对方抱着一跃而上,直奔房梁,怀里带了一个人依旧身形飘逸,潇洒落座,清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袭玥看,区区一个房梁,倒被他坐出了宝座的味道。
袭玥掰开腰间的咸猪手,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男人没说话,上扬的眉梢仿佛在说:怎么,爷救了你,还不快谢谢爷。
袭玥白了他一眼,这地方一抬头就看的到,哪里算安全?
房门被推开,袭锦云气冲冲的进来,想起侧妃嚣张的嘴脸,就一肚子气,抓起架子上的瓷器就往地上摔,一双勾人的水眸在黑暗中恨意分明。
“你们都下去吧!”
侍卫装扮的男人命令道,犀利的眸子警惕向四周看了看,抬起脚,缓缓进入房间,反手锁了房门,拔剑朝着花瓶方向而来。
寒光闪过,侍卫举起了剑,对准了正在蠕动的一团黑影。
袭玥屏住了呼吸,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人好生敏锐,难不成发现了屋内有人?
“文阳,怎么了?”袭锦云放轻了语调,紧跟在他身后。
“嘘……”侍卫竖起了中指,还不忘将袭锦云护在身后。
“喵……瞄……”
伴随着猫叫,一只野猫从花瓶后面窜出来,迅速从窗户里窜了出去。
侍卫这才收了剑,袭锦云在他身后,摇曳着身子覆上她的脸,前一刻还气愤难当,这一刻却媚眼如丝,柔弱无骨的双掌勾上侍卫的脖子,“文阳,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一只野猫罢了……”
侍卫的眼睛落在袭锦云身上,咽了咽口水,“太子妃,请自重!”
自重?
太子娶她过门,不过是为了拉拢父亲,只给她太子妃之名,却是鲜少碰她,日日流连于侧妃那个贱女人。
如此便也罢了,竟还让那贱女人怀了孩子,袭锦云心中冷笑,眉眼轻佻,在侍卫唇上落下一吻,“文阳哥哥,你自小跟着我,难倒就不想要我吗?”
袭锦云势在必得,她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容貌让身边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她既然得不到太子的心,便也不会把自己的心都系在他身上。
侍卫双眼迷离,握着她的腰,狠狠碾压,“锦云……”
顿时,两具身子紧紧相贴,双双挪至床榻,珠帘落下,靡靡之音飘散开来……
袭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性子寡淡,这活春宫还是头一次见,幸亏没躲进床底下,不然,这两人在上面翻云覆雨的偷情,她可受不了。
只是眼下,她在房梁上,闭上眼不堪入耳的娇吟全都钻进了耳朵里,张开眼却是限制级的香艳场面,隔着珠帘,朦胧的夜景笼罩着纠缠的两人,更是让她脸上一阵难堪,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面具下的男人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一幕,心里暗想,不知桀骜如太子殿下,若是看到了自己的太子妃给自己戴绿帽子会是怎么的表情。
一只胳膊落在肩膀上,顺势一拉,男人与她勾肩搭背,一副哥两好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调侃,“小兄弟,你多大了,这画面实在有点少儿不宜。”
袭玥见他双眸发亮,暗想,这人该不会是采花贼吧?
袭玥眼色变了又变,握紧了拳头,出手迅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拳打在他眼睛上,“淫贼!”
“啊……”男人一声痛呼,身子不稳从房梁上落下。
“谁?”
侍卫刚脱了裤子,还没尝到春宵一刻的滋味,便见黑衣人从天而降,身子在空中潇洒转身,便稳稳地落在地上。
“啊……唔!”袭锦云受惊,喊声刚一出口,便被侍卫捂住了嘴,要是走漏了风声,还不得被太子爷千刀万剐。
杀意骤起,袭玥坐等着看好戏,男人略带责备的朝上看了她一眼,身形晃动,四两拨千斤的应付着急红眼的侍卫。
这边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太子府的守卫,袭玥竖起了耳朵,听这脚步声,怕是很快这里就被团团包围了。
袭玥纵身跃下,正在和侍卫过招的男人还以为她是来帮忙的,不见不慢的道:“小兄弟,你快走,我搞的定。”
他不过是客气一说,袭玥却没客气,看都没看他一眼,果断的开了窗,敏捷的身子轻轻一跃,以一个冷艳决绝的弧度消失在了视野。
男人惊呆,这兄弟也太没义气了!
屋檐上,袭玥脚下刚落定,便见大批侍卫举着火把已经到了院子口,只能暗自祈祷,这采花贼能有命逃出来。
这会太子府内的注意力都在袭锦云这里,正是她出手的好机会。
袭玥在太子府中来回勘察,竟然发现一处隐秘的地方。
空荡荡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大门上早已破破烂烂,夜风刮过,甚至还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偏偏这会儿却有个丫鬟提了灯笼和食盒进去,鬼鬼祟祟的,怎么能不让人生疑。
袭玥跟着她进去,但见丫鬟进了屋子,绕进了内间,在破旧的木架上将几个陈旧的瓷器来回动了几次,本该完整的墙面微微晃动,出现一丝裂痕,缝隙越来越大,足够一个人通过。
丫鬟一进去,墙面便合上了,袭玥来到木架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架子上的瓷器都是活的,并不像机关一样固定在架子上,或转动或按下就能打开机关。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
袭玥按照丫鬟挪动的顺序,一一挪动瓷器,却不见丝毫变化。
“果真是别有洞天!”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袭玥吓了一跳,这采花贼莫不是阴魂不散,竟然从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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