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行伸出舌头舔了舔他那干燥的嘴唇,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放下杯子后,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看着张晓飞。
两个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常务副县长金兴畴敲门走了进来,一看两人这副神色就感觉到事情不太妙了,默默的走到一边的沙上坐了下来。想听听二位领导的高见。
“金县长,你把刚才的情况向孙书记和我再汇报一下。看看我们有什么办法能补救一下。”
金兴畴一五一十的把生在他办公室里的那一幕详详细细的描述了一边,然后,又端起了茶杯自己给自己倒上了茶,一声也不吭的喝了起来。这个金兴畴这一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时常感到口渴,但是,又始终没有查出毛病来。到那里都随身带着一个大杯子,今天由于过来的匆忙,随身的杯子也忘了带,也就只好自己沏茶喝了起来。
“孙书记,我们县委和县政府批准开采这个小煤矿是为了弥补办公经费不足才成
立的。我们违反了中央和市政府关于关停小煤窑的指示,在这一方面我们县委和县政府是有责任的。在今后的市常委会上我将代表我们县委县政府向市委作出检讨,并彻底关停这个小煤窑。对于矿主陈金锁被控制一事,我认为无非是想让他多拿出一笔钱来处理善后,对市政府的这个命令我们也可以理解,怕就怕,市公安局的人对陈金锁采取刑讯*供,让他乱咬一气,那样的话,我们就被动了。”
张晓飞这些话的意思,孙一行和金兴畴两个人也听明白了。这是张晓飞想避重就轻,承认城阳县委县政府的违规行为,这样的话,大不了在市常委会上做一个检讨。法不责众吗!既然是县常委会上集体作出的决定,那就要有集体来承担责任。也不会追究到哪一个人的身上的。
陈金锁对公安局抓起来,即便是他供出了什么,也是刑讯*供的后果,再说了,放着你孙一行这尊大神在这里,完全可以对市公安局施加你的影响力。让他们在对陈金锁的审讯中客气一点。这样的话,陈金锁也就不会再乱供一气了。大不了让他多出点血,把事情摆平了,只要有了人,赚钱的机会不有的是吗?
要说张晓飞这个人头脑确实是够灵活的。短短的时间里让他给想出这么个好办法来,也确实难为了他。
孙一行听后赞许的点了点头,又喝了几口茶,也装腔作势的说道:“嗯,晓飞同志的意见很好。态度也摆的很正吗!一个人和一个班子难免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我们党在历史上不也是多次犯过错误吗?问题是犯了错误就要总结经验教训,如何改正错误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才是主要的。”
就着这个话题,孙一行充分挥了他那理论家的才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了有二十分钟,但全都是一些假话空话,甚至是屁话。实际解决问题的办法一点也没有。把张晓飞和金兴畴听得是心里一阵阵的恶心。但是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什么不满的神色。还要装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不住的点头。连声附和着。
看着讲的越来越兴奋的孙一行,张晓飞心里是一阵阵的悲哀,心想,怪不得这个孙一行原来被崔文强给压得死死的,连在常委会上基本话语权都掌握不了。这次又来了一个不到
三十岁的毛头小伙子,照样把他给架空。虽然在常委会上表面上看还是对他尊重的,大家还都一团和气,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孙一行依然是一个摆设书记。
好不容易等到孙一行喝茶的功夫,张晓飞及时的插话了:“孙书记,听到你的这些指示,我们受教颇深。今后有机会我们将组织全县的党员干部专门请您讲一次党课。让大家都来接受接受教育。但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我们目前面临的难题,现在,陈金锁已经被公安局送往市局了。如果不能及时做通公安局那方面的工作,一旦陈金锁扛不住全部交待了出来,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孙一行这个理论高手到这时也从他的理论梦中醒来过来。特别是听到张晓飞最后那句后果不堪设想的话,也有些慌了神,急忙站了起来是说道:“晓飞同志,兴畴同志,盖子既然捂不住了,该承担的责任一定要承担,我现在马上就回市里,市里的工作由我来办。这里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们处理了。”
穆国兴当天晚上如约来到了曹纪年的家里,刚一按响门铃就见曹纪年迎了出来
,两人很自然的握了握手,曹纪年顺手接过了穆国兴带来的东西。一起走进了客厅坐下。
“穆市长,这次回京事情都处理好了?”曹纪年先开口说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呵呵,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的妻子被一个京城恶少用车给撞了,家里人担心才让我回去的。本来事情完了我想及早回来的,但是,又接到了省里的指示,让我去申办全国经济工作会议的举办地,所以才在京城待了这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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