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国兴不动声色的收起纸条,夹进了他的笔记本里,看了看何永来,只见他正面如死灰的瘫坐在椅子上,接受着常委们的轮流炮轰。嘴里还在不住的说道:“这不是事实,这不是事实!”
轻轻咳嗽了一下,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穆国兴看着何永来缓缓的说道:“何永来同志,你现在还是一个市委常委,我们也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请你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何永来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道:“穆书记,你不能听信卫秋祥的一面之词,他这是在报复我。在你回京的那段时间,省政协主席曾到我们市里来视察工作,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谈到了我们市政协主席劳波如同志退下去之后,由谁来担任这个职务的事情。当时我只是谈了一点个人的看法,认为汤晨利同志比较合适这个职务。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被卫秋祥给知道了,他就对我怀恨在心,在这次常委会上给我栽赃陷害,请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还我一个清白!”
穆国兴眉头皱了皱,心想,这又是因争权夺利而闹出来的事情,他这时才弄明白了,为什么卫秋祥在会议一开始就揪住何永来不放,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
卫秋祥一直在惦记着政协主席这个位子,何永来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不纯粹是没事找事吗,这又和刨了人家的祖坟又有什么区别,人家不想办法收拾你,难道还要为你歌功颂德吗?
严格的说起来,在这件事上卫秋祥的目的是有些不纯,但从大的方面来看,他也并没有做错什么,毕竟这是在与腐败分子作斗争,也是符合中央对每一个党员干部提出的要求的。
但是,现在还不是讨论一个人思想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的是要弄清楚何永来究竟有没有和那个姓陈的大华商达成这笔交易,平息常委们因此而引起的众怒。
“何永来同志,你刚才说的这是另外一个问题。对于一个职务的安排,我相信上一级组织部门会有全面考虑的,这也不是我们这个常委会能够决定的了的。现在,你需要解释的是,你和那个陈姓大华商之间的问题。”
“穆书记,这完全是造谣!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陈姓的大华商,更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我怎么能和他达成这笔交易呢?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嘛。”
卫秋祥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一份传真,扬了扬说道:“何永来你就不要在那狡辩了,那个陈姓大华商本来是想随这次回乡参观团回来的,也想在国际机场建设中出一份力。但是,他听到海外的一些媒体,宣传我们内6一些官员贪腐问题很严重,所以他就从安江市商会那里得到了你办公室的号码,故意以给你百分之二好处费来试探一下你,想看看我们内6的官员是不是真的像海外媒体所宣传的那样。很不幸的是,你上钩了,这个姓陈的大华商也因此改变了他的行程,不会再回安江了。我这里有一份传真的复印件,原件在开会之前我已经交给穆书记了。这是那位姓陈的大华商写给我们统战部的,大家可以传看一下。看看究竟是我在造谣,还是他何永来的屁股不干净!”
趁着常委们传看这份传真的时候,穆国兴快的回到了办公室,从文件夹里拿出了开会前卫秋祥交给他的那份文件。果然不错,下面的两页材料就是陈姓大华商给统战部来的传真原文,还有一份传真件是何永来与那个陈姓大华商的通话记录。
穆国兴回到了会议室,现所有的常委们都在看着他,何永来此时就像一条断了脊梁的癞皮狗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何永来,你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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