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站在我面前,意兴阑珊扣衬衫。
我闻着让人窒息的黏腻味和血腥味,瘫在地上,毫不动弹。
狼狈又如何?
我在陆戎面前,怕是尊严都没有。
扣好衬衣,他轻轻扯弄,竟要走。
我当即抬起酸软的胳膊,拽住他的裤脚,“陆戎,你这就走了?”
“不然?”他凉薄反问。
包厢的灯光一直是昏暗的、暧昧不明的,此时此刻,我和陆戎,真的像是一、夜、情。
陆潮生告诉我,男人多半都是提上裤子不认账的动物,我算是见识了。
反正我连身体都出卖,没什么是不可失去的。我直接挑明,“我要替陆潮生还债。”
半跪在我面前,他讽刺我,“我还没走,就急着为死去的男人付出?”
我毫无波澜,“陆戎,是因为这个死去的男人,你现在才会在我身边。”明明该说软话,我却再次和他呛上。
他俯视我,目光,冷冷的。
我无所畏惧,和他对视。
“两天后,到我公司找我,签份合同,陆潮生就不再欠我钱了。”
“为什么是两天后?”
我生怕他,是拖延时间。
“凌晨的飞机,出差。”他抬起腕表,“还有两个小时。”
听到这句话,我硬撑着起身,软蛇一样缠住他,吻在他的脸颊上,“陆总一诺千金。”
他推开我,“你又何必高兴得太早。”
再次重重摔在碎渣上,锥心刺骨的痛顷刻侵占我的全身,但抵不过我的快意。
陆戎出门后,我仰天大笑。
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难走,至少我让陆潮生不再负债了。
笑着笑着,我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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