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戎泼我冷水,“怎么,郑中庭没有当众扒光你的衣服,你很扫兴?要不,我再去把他们叫回来?你的艳舞,想必陆潮生也很期待吧?”
他的冷言冷语,轻易将我激醒,我摇头,“不,我只是不相信,你会放过我。”当郑中庭的酒倒进我胸口、我的大腿,他漠然旁观,我就知道,他存心的。他存心,看我狼狈,存心,让我意识到我现在有多低贱。
他轻笑,“有急事,要飞德国,你跟我去。”
“这么急?”我追问。
“你回家收拾东西,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陆戎擦过我的肩膀,走出包厢。
我看着满包厢的狼藉,不知是喜是悲。
严格意义上,如今悲喜,已经与我无关。
踢开面前的酒瓶,我走到沙发旁,拿起我的包。会所的走廊,曲曲折折,灯光晦暗,没人会在意我的狼狈。
等我走出会所,站在夜风徐徐的街头,猛觉胸口凉意阵阵。
酒液明明已经干了,却好像一直在蒸发。
琏城的夜晚,从不寂寞。
我很快打上车,在车上,我的衣服仍是狼狈,让司机白白占了便宜。我无力去在意,反而在想,德国的事情,真的这么重要?
或者,陆戎只是没下狠心往死里整我?
“小姐,到了。”我正浮想联翩,司机打断我。
付钱下车,我匆匆跑回别墅。
“林小姐,你回来了。”杨玏守在门口,“要吃夜宵吗?”
我蹭掉鞋,往他面前走,露出我脏污的衣服,“你觉得,我有心情吗?”
杨玏说:“谁为难你了。”
我冷笑,赤脚往里跑,“杨玏,陆戎半个小时后会来这里带我飞德国。萧氏那边,我怕我来不及去说服,你去书房找陆潮生的设计图纸,明后天给萧氏总裁看。总之,尽早。”
我声音很大,不怕他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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