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自己直接的目光应该是激怒她了，所以她扭头根本不愿意看他。
却不知道，一个女人最美的未必是容颜或者是光溜溜的身体，反而是裸露的一小截脖子，就能勾起一个男人的正常欲望。
不然日本艺伎为什么除了涂白脸，还会精心涂抹他们的脖颈。
当时那种遐想，到现在想起来还会让他怦然心动。
如果她不是顾斐的妻子，那么，顾凛想，无论用尽一切手段，他都会将她弄到手。
可惜——
顾凛微微出神，直到顾斐推了他一下，他才似乎恍然回神，笑了下道：“还不就是那些少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品位。”
顾斐嫌弃地道：“也该找个稳定的伴侣，虽然偷腥很诱人，但是，找一个真心相伴的人，滋味又是不同的。”
顾凛笑道：“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了，我这种人比不上你。”
……
顾斐从顾凛那里回来，已经喝得脚步虚浮，他看了眼腕表，一点，本来想回书房，但是，又想到书房里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到了姚若雨那边，只好抬手转动了下睡房的把手。
姚若雨还是撑不住倒在床上，朦朦胧胧睡了一个多小时，听到顾斐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她忙坐起来。
刚刚走到离他几步远的距离，刺鼻的酒味迎面扑来。
忙过去搀了他一把，心里有气，如果不是他病着，她肯定将他推出去睡沙发。
但是，这位祖宗处于随时爆发的状态，她只能忍了。
顾斐看到手臂上多了一双白嫩的手，就抬起眼睛，盯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小女人看了看，见她正一脸关心地望着自己。
他没想到顾凛从沙特搞来的酒后劲这么足，笑了一下，却泛起一股更大的酒意，忙轻轻推开姚若雨，抬脚往浴室走去。
姚若雨等他吐完了，正准备过去给他放洗澡水，却被他坚定地关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才放她进来。
姚若雨一进浴室，马上意识到这家伙刚刚开了通风，而且还很心机地用了香薰。
忽然有些想笑，这家伙明明醉成这样了，还记得要爱整洁，呕吐的气味不好闻，所以刚刚才不准自己进来，等处理好了，才放她来放洗澡水。
可是，明明不想让她看到狼狈的样子，为什么又不自己去放洗澡水呢？
喔，因为他大概觉得放洗澡水是妻子的责任，该死的大男子主义。
姚若雨其实也不要做什么，浴缸林妈打扫得很高兴，她只要拧开热水龙头，等接满，然后将洗浴用具摆在顾斐伸手可及的地方。
但是，这次她接好了水，顾斐还坐在马桶上，埋着头。
姚若雨只好小声问道：“老公，水放好了，你现在洗吗？”
敢说一会儿再洗，她就把他关浴室里！
顾斐又顿了一下，好像有些迷茫，但是，他还是乖乖地站起来，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竟然转身背着她脱衣服。
姚若雨有些抓狂，他到底不好意思什么啊，自己又没打算偷看。
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她转身走出去，到浴室门口，准备给他关门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吧嗒了一声打开了皮带的搭扣。
她忙猛地将门关上。
就是他，害得她也开始紧张。
她犹豫地环顾了下四周，刚刚之前已经故意熬夜等他回来，累积好感，那她现在就不能睡，不然，今天晚上不是白忍了吗？
于是，她就靠着沙发翻手机，顺便等顾斐洗好出来。
还贴心地给他找到了内裤和睡衣，放在浴室门边，谁让，刚刚两个人都糊里糊涂，连换洗的衣服都忘记拿进了浴室。
可是，等姚若雨翻手机，翻得又睡着将手机掉在地上，顾斐还没出来。
啪嗒。
手机落地的声音将姚若雨吓得一个激灵，她坐直身子，看向亮着灯的浴室。
迟疑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
一下子站起来，轻轻靠近浴室，将门推开一道缝，飞快往里看了一眼。
果然，顾斐靠在浴缸里，头仰着，双臂撑在浴缸壁上，已经睡着。
姚若雨嘴角抽了抽，忍住掏出手机记录顾总的糗事的冲动，乖乖走进去，伸手戳了戳顾斐的胳膊：“顾斐。”
她一连戳了好几下，顾斐才有了反应，眼皮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睛生得极好，只一睁开，就令周围的景物失去了颜色。
姚若雨看得不由一愣。
顾斐的脸上，依然带着酒意，所以让他看起来有些迷茫，这样的模样，配上他一身解释的古铜色肌肉，显得浑身仿佛都带着令人喷鼻血的荷尔蒙。
姚若雨飞快地移开视线，将一块浴巾递给他道：“别在这里睡，去床上。”
顾斐闭着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才站起来，却不接过浴巾，而是慢慢地看向她。
姚若雨咬牙，恨不得讲浴巾扔在这厮的脸上。
但是，她还是忍着将浴巾亲自围在他的腰间，浴巾往后围的时候，她的唇不小心亲在他胸前的一颗小豆豆上，姚若雨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忽然就觉得浴室里的空气热得仿佛厚重起来。
她匆匆将浴巾给他扎上，就大步退出去。
甚至不敢看他的表情。
结果她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后面发出挺响的砰的一声。
一回头，姚若雨差点笑喷，因为顾斐大概是真的醉得太厉害，刚刚出来又走得急，正好撞在了门框上。
他身影微微一顿。
“噗——”姚若雨终于没忍住，乱没形象地笑出了声。
顾斐蓦然抬头，似乎对别人嗤笑他的声音特别敏感。
姚若雨立刻忍住笑，一扭头，躲开她的视线，但是这一扭头，却正好对着那张随便两人怎么翻滚都不会掉下来的大床。
她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瞬间想到了无数不和谐的画面，忙低头，假装在整理被子，心里祈祷顾斐不要和她一样想歪了。
“你怎么刚刚不来扶我出来？”顾斐捂着额头，慢慢走到姚若雨面前，不悦地问道。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我扶着吗？显得好像老人家。”姚若雨就是欺负他不记得，眼睛不眨地骗他。
“你现在喜欢人扶了？我下次保证扶好你。”姚若雨还特别乖巧地补充了一句。
顾斐再次抬头，盯了她一眼。
“不用。”他冷冷而嫌弃地道，绕过姚若雨，直接躺在床上。
姚若雨咬着唇，心里快炸裂了，丫什么都没穿，围着个浴巾就上床了，这床真的没法上了。
忍了忍，和自己说了无数个非礼勿想。
她关了大灯，走过去，发现，顾斐在床头灯下，已经闭上了双眼。
她只能又从他的脚边爬上去，小心翼翼，不碰到他的任何一寸肌肤，还没忘记他这个一点就燃的饥渴好多年的身体。
结果，刚刚躺下。
“我要喝水。”
他大爷一样躺着，竟然让她去拿水。
姚若雨有些不管他，但是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现在半途而废，太可惜，只好又下地给他接了一杯水过来。
顾斐喝了口：“太冷。”
加了热水端来。
“烫死了。”
姚若雨再也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去接了一杯不冷不热的温水来，顾斐咕嘟咕嘟喝了，看来确实是渴了，姚若雨吐槽，既然咳，刚刚推三阻四装什么逼。
等他喝完，她将水杯放好，再次小心翼翼躲开他的大长腿上了床。
“还要喝。”
姚若雨的身子一僵，立刻疑心这家伙是不是报复她，就因为刚刚他撞门框上被自己嘲笑了，这种事情，他真做得出来。
她伸出脚，几次想将他踢下床去，但是，想到他那个随时都会爆发的可怕心理疾病。
她认命地再次开灯，去给他拿水。
顾斐睁开眼睛，看着姚若雨，慢吞吞地将水喝了。
姚若雨觉得这家伙有点幼稚，似乎一直在看着她的脸色，就好像一种动物，在窥探人类的反应，他在研究她。
这种感情，让她心里直发毛，倒是将刚刚个怒气都吓没了。
“还喝吗？”不能怪她小鸡肚肠，主要这家伙太讨厌。
顾斐没有回答，只是将杯子递给她，对着她挑了挑眉，就倒下睡了。
姚若雨端着被子低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天，见他一动不动，心里想，大概真是喝饱了。
于是，她回身去放杯子，一转手，顾斐抬手将灯给灭了。
姚若雨百思不得其解，她现在确定那家伙就是因为自己嘲笑了他而打击报复，但是实在不明白，关个灯能报复她什么，哼，自己又不是看不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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