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赶快回来,如果你要是敢让黄连等得太久,我真的会从你的身边抢走黄连。
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呵呵,如果害怕我抢走黄连的话,二叔你就快点回来吧,回来好好保护你的女人。
卓一航一口气说了好几个笑话,笑得黄连肚子疼死了,最后实在是笑不下去了,才让卓一航停住了,两人吃起了饭,黄连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好多好多的东西,麻辣烫吃的一干二净,辣的眼泪都跑出来了,还是吃干净了。
“晚上下班后我们去吃火锅!”黄连舔了舔嘴巴,意犹未尽,麻辣烫真的太好吃了,好吃的她的眼泪都跑出来了。
黄连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她以前可是特别能吃辣的,面不改色吃下一碗麻辣烫,连辣的感觉都没有,真是好久没有吃了,吃了一点点就觉得特别辣了。
看着黄连眼眶发红,卓一航还是有点担心她,递了一张抽纸过去,“没事吧?要是想二叔,你可以说出来,因为我也很想二叔,我们都很想二叔,说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人有感情是正常的,就像人有三急一样。”
“没事!”黄连拍拍胸脯,坚定地道:“我真的没事,我这辈子就认定卓斯年了,我会好好等他回来,要是他太久了都没有出现,我就拿一把刀去找那个负心汉。”
卓一航反倒被黄连的话逗乐了,笑了笑道:“吃完了麻辣烫,还有饭,也吃一点吧,补充一点身体的维生素。”
“好!”
……
青城,李家。
正是暮色四合,落日西沉,天边霞光潋滟,树干上结了冰珠子,在晚霞下闪着光,好似一颗价格不菲的红宝石。
后花园,和两头萨摩耶在草地上玩累了,李悦然摸摸他们白色的毛,“乖乖,不能跟我进去,先去洗澡,不然妈妈要赶走你们,你们想和我分离吗?”
交给佣人带他们去洗澡再进屋子,否则地板脏了,李母又要生气了。
李悦然从后门悄悄溜进去,李母和李父在客厅里头和客人说笑,李悦然打算趁机溜回房间,哪知道,才刚踩上楼梯,李母那可怕的声音便传进了耳朵里:“悦然?你这是怎么搞的,又和宠物玩了?你看看你,一身泥巴,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头发凌乱,足像个疯婆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难怪还没有男朋友!”
李父倒是开明,乐呵呵地道:“随她去吧,和宠物玩玩挺好的。”
李悦然的脚步一下子定在原地,转身过来冲父母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娇嗔地撒娇道:“妈,我无聊得紧嘛!”
心底头叹了口气,李母还在惦记着上次的事情!
上次没有带谷遇东回来给李母看,李母觉得李悦然放她鸽子,生气的不行,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李悦然如何如何欺骗她。
李悦然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比窦娥还要冤呐。
我的妈妈呀,不是您的女儿不想地阿哥女婿回来给你,是女婿已经有岳母了,岳母都有孙女了,要是您不介意,我就去当小三儿!
当然,这些玩笑话,李悦然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李母和李父告状,谁知道李父摆摆手无所谓地笑道:“咱女儿这么优秀,害怕没有人娶么?”
“你无聊?”李母见缝插针,眼睛一亮,“赶紧的回去换晚礼服,我和你爸刚好要去参加一个酒会,和我们一起去,酒会上有很多黄金单身汉,你找个男朋友,以后和男朋友一起做运动就不无聊了!”
“妈!”李悦然瞪大了水剪双瞳,头疼不已。
什么运动?床上运动?
厉害了我的妈妈,您都一把年纪了,说床上运动这么暧昧的词,害臊不害臊啊您?
李悦然是不想参加酒会,不过转念一想,呆在家里头也是无聊,还不如出去参加一下酒会。
何况,现在谷遇东已经是过往烟云了,李母虽然催婚催得紧,不过都是在为她着想。
“行呗,等我!”
李悦然上楼洗个澡,换下了身上脏兮兮的牛仔裤,换上了一条黑色天鹅绒的晚礼服,外面披着雪白的貂毛披风,低调奢华又内涵。
其实不化妆也好看,不过再画个妆,足以惊艳,一切完美,可以美美地出门了。
李悦然拿了最近流行的金属晚宴包,穿了高跟鞋,走下楼。
李母看了满心欢喜,“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女儿,走吧。”
夜。
希尔顿大酒店。
数不尽的名车豪车停泊在酒店门外,场内,灯光璀璨,水晶的高脚杯闪烁着昂贵的光,法国米其林五星级做的糕点摆满了长桌,往来客人谈笑风生,往来穿梭的都是一些商业大鳄以及业界名流,热闹如织。
李家的加长宾利低调的停在喷泉旁边。
门童前来开门,李悦然走下车,轻声说了声谢谢,已经习惯了众人视线的焦点,没有注意门童惊艳的眼神。
挽着李母的手臂走进会场,李悦然的登场,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说话的人纷纷停止了交谈,侧目看过去,呼吸一窒,好像空气空气突然被人抽空。
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李悦然的身上。
名牌高级定制的黑色的红丝绒晚礼服,普通人很难驾驭,穿在李悦然凹凸有致的身上,三分魅惑,三分高贵,三分冷艳,还有一分娇媚。
只看得在场单身男子眼冒红心,为之惊艳,在场女人羡慕嫉妒,望尘莫及,饶是结了婚的男人都啧啧赞叹其尤物。
很快便又很多跃跃欲试的单身汉和家属一起微拢了上来,酒会瞬间变成了李母的相亲会。
李悦然头疼,今天穿了一件最低调的过来,还是没有什么用。
强颜欢笑应付过去了那些男人的纠缠,李悦然拿了一杯酒想休息一下,谁知道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正是卓斯文。
不过,却是一个她很少见到的卓斯文。
很正经,正经得有点不像卓斯文。
“怎么是他?”李悦然喃喃着,捏着高脚杯走了过去。
本来李悦然没有兴趣去接触他,毕竟卓斯文做了那么多蠢事,害惨了自家的兄长,不过看卓斯文和企业家谈笑风生,神态之间好似成熟了不少。
李悦然觉得好奇,便忍不住走了过去看看是不是她的错觉。
等到卓斯文和企业家说完话,李悦然走了过去,笑着打招呼,客套寒暄,“斯文,好久不见,真巧呀,你也来参加酒会吗?”
听到耳边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卓斯文转身,看到李悦然,只是微微一惊艳,脸上就再也没有别的表情了,笑道:“嗯,好巧你也在,我和父母一起过来的,卓家最近有一个生意需要谈,你也知道,酒会和相亲一样,就是一个提供各个集团之间拉帮结派的地方。”
李悦然暗自吃惊,没想到一阵子没有见,卓斯文竟然变得这么成熟了,说话的时候神态眉宇之间竟是稳重。
要是以前,卓斯文肯定会阿谀奉承她,带着目的性地讨好,李悦然一看了就觉得无比恶心,今天卓斯文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转性了,或者是欲擒故纵,居然没有讨好她?
看来真的不是她的错觉,卓斯文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还会出来谈生意了,而不是过来酒会蹭酒喝了,这阵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卓斯文怎么变成了这样?
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正想着,卓斯文就微微一笑,笑容中抱着歉意,“悦然,前段时间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机会给你道歉,现在终于有机会见面了,我必须当面给你道歉。前段时间是我不好,脑子不正常骚扰了你这么久,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却执意强迫你收下我的礼物,真的是非常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真的正经了好多,说话做事都非常成熟,这不是原来的那个卓斯文啊。
李悦然不由感慨人真是善变的动物,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莫非卓斯文真的浪子回头了?
李悦然不禁好奇,卓斯文怎么变化如此之快,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面,卓斯文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决定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的。
“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很欣慰,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李悦然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变化怎么这么大?是什么让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莫非卓斯文得绝症了,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虚度光阴了,可是看看卓斯文现在的神色也不太像是的了绝症啊。
卓斯文斯文败类了这么多年,能突然让卓斯文回头是岸的,李悦然真的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了。
卓斯文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耷拉着脑袋,耸耸肩:“我也不清楚。”
什么啊,连自己都不知道啊?
李悦然笑道:“那是因为什么原因,人知错能改,总是有一个醍醐灌顶的原因的吧,突然间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正确,是不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嗯。”卓斯文点了点头,看着窗外清冷的夜色,开口说道:“那天我看到二哥……也就是卓斯年,他颓废痛苦愤怒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眼睛里面满是绝望和崩溃,我一下子就懵逼了,就好像,脑子里面又一根紧绷的弦,突然间那根线就断了,被卓斯年亲手打断,然后我就意识自己这些年来做的窝囊事混沌事,真真是悔不当初。”
言罢,卓斯文又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听得李悦然一脸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卓斯文说话也不说完整,急死个人了。
按照卓斯文话里面的线索,可以知道卓斯年曾今去找过卓斯文,还揍了他一顿,看来是因为万佳怡的事情,但是应该又不是全部因为万佳怡的事情吧?
卓斯年打人?
过问别人的私事不太好,但是李悦然心里好奇的不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斯文,你把话说清楚呀,到底什么和什么呀,卓斯年找你说了什么,为什么打你?”
心里面李悦然的第六感隐隐有些不对,总感觉卓斯年和黄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否则,能让卓斯年变得愤怒暴躁痛苦的,除了黄连意外,李悦然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能让卓斯年痛苦。
卓斯文咽下喉咙里面的酒,开口将之前的之前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
李悦然一脸错愕。
什么?
这段时间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听说,看来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黄连吃了那么多的苦,差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而且还是两条人命!卓斯年也失踪了!
看来,她错了,这个世界上能让卓斯年痛苦的人除了黄连还有一个万佳怡!
这个万佳怡真是厉害啊,煽动卓斯文也就算了,居然还绑走了卓斯年,万佳怡以为这样卓斯年就会喜欢她了吗?真是天真!
不知道黄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特别伤心,真是苦了黄连了,好不容易身体次啊好起来,心爱的男人却走了。
急死她了,不行,得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的情况!
李悦然急得直跺脚,立刻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翻出卓斯年的号码,刚要打才想起来卓斯年失踪了,被万佳怡绑走了,黄连他们都联系不上卓斯年,她怎么可能打得通卓斯年的电话,打得通才有鬼呢!
黄连的电话她也没有保存,当初就应该留个黄连的电话,不过就算有黄连的电话,现在打过去好像也有点不合适吧,黄连一定很难过,她现在打电话过去真是太没有眼色了。
那还有谁的电话?
李悦然在通讯录里面好一通翻找,才看到了谷遇东的电话号码。
这个……
怎么只有他的电话了?
李悦然犯难了,打给谷遇东,打还是不打?她不是很想和谷遇东说话,毕竟他这么拒绝了她,还是在那种情况下,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
可是……她很想知道黄连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卓斯年不在身边,也不知道黄连的身体恢复了没有。
纠结了一会,李悦然咬了咬牙,狠了下心。
还是打吧!
虽然很不想打给谷遇东,但是她更想知道黄连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深吸口气,按下了通话,李悦然披上披风,走出了阳台,冬天的夜风吹得李悦然一个激灵,全身的热液也冷静下来,头脑清醒了不少。
就当,谷遇东是一个普通朋友就好了。
……
古城。
从城西别苑出来又去了一趟公司,了解了一下正阳集团的事务,从正阳集团古城分公司出来又回和鸣安排了一下,忙完琐事,已经是夜深了,谷遇东独自驱车回家,车窗降半,夜风徐徐吹进来,有些冷。
空气安静得可怕,坐在黑暗的车厢里,路过了李悦然住过的酒店,谷遇东蓦地就想起了那个笑容灿烂、自信飒爽的女生。
红灯,车子停下来,拿出手机,谷遇东看着李悦然的电话号码,真的很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好不好,可是这雷池,他不能越,理智还有道德不允许他这么做。
但是突然——
手机震动,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谷遇东垂眸一扫,本想心不在焉接起,谁知目光接触到那个号码,瞳孔便是一震,心脏漏跳了一拍,心池如被巨石投入,激起千层浪。
彻底乱了。
谷遇东眼底的喜悦就要满溢而出,坐在黑暗的车厢里,眼睛却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亮晶晶的!
静静看着来电显示一秒,嘴角微翘,心情意外又惊喜。
既然是对方打来的,他也没有不接的理由。
谷遇东深吸口气接起电话,很急,好似生怕电话从他手中逃走似的:
“悦然?”
那两个美好的字眼,从齿间轻轻溢出。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了。
依然是那一抹温柔和煦仿佛四月阳光的嗓音,尾音掠过让人不易察觉的颤音。
李悦然听得心尖也跟着轻轻一颤。
也不知是太冷了还是被电到的了。
不过,李悦然短短半秒就恢复了冷静,她捏了下拳头。
李悦然,理智一点,你们现在又不是男女朋友,心慌什么。
就当谷遇东是一个普通朋友。
李悦然平静了下来,抿了下殷红唇瓣,微微蹙着眉,直奔主题地道:“谷先生,晚上好。我参加酒会,遇到了卓斯文,听说了一些情况。给你打电话确认一下,我想请问,斯年和黄连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们真的出了那样严重的事情吗?”
谷遇东不会撒谎,虽然卓斯文的话说起来真的有几分可信度,李悦然还是要在谷遇东这里求证一下才能做下一步计划。
谷先生,打扰了,请问……
听到李悦然十分疏离客气的用词和冷静陌生的语气,谷遇东本来因为喜悦而攀至巅峰的心脏,瞬间坠入了谷底!
一腔热情冷却了几分,大脑也稍稍冷静了下来。
谷遇东,你还在奢望什么?不然你以为李悦然大晚上给你打电话是和你吐露心事?
当初若是早早告知李悦然他有家庭的事实,也不会演变到那种情况,还在最后一刻拒绝了她,害得她十分难堪。
不过也没有人一见面会告诉对方自己结婚了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