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怎么落到他身上的,当时场面太混乱暧*昧,可能是两人在水中挣扎时,平安的肚兜脱落,而正巧他衣襟散开,所以被带出来的。
他们曾贴得那样近。
后来走出浴房时他就发现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把那肚兜直接塞进怀里,没吭声。
现在想想,他穆远的行为真是不君子,不磊落,居然轻浮孟流到把女子贴身的东西私藏起来……
可是,他从来也不是君子啊。
为了她,他哪怕做个天下间最大的恶人也可以!
再度伸出手指,摩挲着兰草那肆意又优雅伸展的枝条半晌,穆远合上暗格,扬声叫阿布。
阿布一溜烟跑进来,伸长脖子看桌子上那盒外伤药和香得奇怪的白色粉末。可惜还没有好好盯两眼,主上就吩咐了,“去宫里蹲着,随时把大长公主的动向和要求回报与我。”
唉,好吧!
阿布认命的走了,心想自己连晚饭还没吃,甩给穆远一个幽怨的眼神,可惜后者又去盯着两只药盒子,根本没看见……
就这样,皇宫内外平静无波的过去了半个月的时光。
东京城上下,都在为新皇登基大典做准备。虽然先帝大行不久,却也隐隐有了些喜气。
主持大典的除了礼仪院和礼部的大佬,还有四位重臣:中书门下平章政事叶良臣,枢府的枢密使穆定之,三司中人称计相的杨明,三衙的都指挥史司刘家旭。
不出意外的话,这四位就是未来的顾命大臣。也是他们,掌控着大江国的中枢主脉,手握着最重的文权和武权。
也因为肩负重任,虽然只是礼仪事,走个皇位交接的过场,这老四位也是很忙碌的,间接造成了安北侯府的气氛紧绷。
这其中,倒是穆远最悠闲。
大典前后的安全保卫自然由三衙负责,可他是穆定之的儿子,就算是爵位高,还是先帝亲封,又是实际上马军司的头儿,为避嫌,也被刘都指挥使司排除在外。
然而穆耀,也就是花三郎尽管即没有官,也没有职,却因为深得后宫老的少的而且是有权势的一堆女人喜爱,反倒是经常神宣入宫,忙得脚不沾地。为大典的隆重庄严写诗作画就算了,还要打听百姓们万民期待的八卦,跟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女人聊闲话。
穆定之本来很厌烦幼子只把精力放在没用的诗词歌赋以及脂粉堆里,但既然父子二人的共同目标是尚主,要把赵平安娶进安北侯府,所以倒是变成了支持的态度。
不过穆耀两眼盯的人可不是他爹,而是他哥。
他总觉得穆远最近颇不对劲儿,虽然还是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的,面部的线条却柔和许多,吃饭的时候也总会多吃一碗。
可他这二哥是极度严格律己的人,不管是从起居时间上还是饮食用度上,都一丝一毫不会变动,如今变了,并且是积极变化,必定是心里有高兴的事。
能让他冷硬如山岩般的二哥高兴的,不用说,是平安。
甚至他某次假意路过羽林居,结果看到二哥在自己抹伤药。伤在脚上,似乎不是特别严重的样子,已经消了肿,可二哥唇角那点弧度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笑容?!
受伤受到高兴,谁伤的他就值得深究了。
而还没等他调查清楚这件事,明面上,新帝永宁帝的登基大典还有一天就要开始了!
暗中,有一只黑手也悄悄伸向了赵平安。
…………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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