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跌退两步,睁圆眼睛盯着流火刀,脸上的肉抽搐了好几下,有话说不出口。刚才在后面哈哈大笑的什长全都安静下来,有些盯着牧歌,有些盯着吴宇,看看新来的副总旗怎么抢回面子。
果然,吴宇的声音有了震慑之威:“牧歌,虽然你我同阶,可我是副总旗,你是什长,你比我低一级。不服从上级命令,是什么罪名,不需要我明说吧?”
后面的什长看见吴宇该强硬就强硬,顿时心中畅快,个个交换眼色,就差喊一声“好”了。吴宇很老道,他从来不缺替他喝彩的人。
十字架上的少女把脸偏过来,静静“瞧”着牧歌。她居高临下,漫不经心地抿着薄唇,像公主在打量为她而决斗的骑士。
牧歌看见吴宇铁了心争锋,隐约猜到吴宇也要巩固班底。现在风头最劲的是新人王牧歌,吴宇在自由旗没的混,才调去民主旗另起炉灶。两人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成单刀之势,吴宇决不能怂,否则在别人的茶余闲话里,吴宇将永远矮牧歌一头,这是没地方去说理的。
牧歌将刀一斜,刀尖蒙一层薄光,气光刀隐约出现,逼开地面尘土。他虽然没说话,但是起手式已经摆出来,把寸步不让的态度表明了。
那几个什长的脸色凝重了。郑玄是鼓励竞争的,所以允许决斗。赢的人表面上挨处分,实际上可能给郑玄留下印象,并不亏。
吴宇跨立站好,脊梁挺直,内宇宙的光尘动员起来,仿佛火舌在身上喷薄,也做好打架准备了:“牧歌,我本来以为会是陈光武。没想到竟然是你。”
这句话耐人寻味,被针对过的陈光武反而体会深一些。光武低头想,别看吴宇平时成绩一塌糊涂、作风嘻哈懒散,其实吴宇很清楚需要扳倒几个对手。陈光武可能是武士团里财力最雄厚的,身份信息又被吴宇查到了,所以一上交通艇就被吴宇摆了一道。这么一想,吴宇可能是“镀金团”的一员。否则他被谭华重用的事情就很蹊跷。
这时候,牧歌已经坚定了救人的决心,斩钉截铁地宣战:“吴宇,你不要执迷不悟。你拿军法也压不了我。这事你根本没办法在战神面前提。”
“上级就只有战神一个?”吴宇冷笑,扭头就喝令:“推!把十字架放倒,把人带走!我倒看看,流火刀到底有多威风!”
这时候,那几个什长确信,吴宇不仅有问鼎的实力,还有争第一的野心,是个比较完美的靠山。他们大为畅快,吆五喝六地去放倒十字架,眼睛一直在美少女的迷人身体上逡巡,仿佛因更加禁忌的刺激而兴奋起来。
“给我松手!”牧歌大怒,流火刀一亮,气光刀骤然喷至两米长,一刀削向十字架。连祭出流火刀都镇不住那几个什长,牧歌不怒就没法待了。
什长躲的快,气光刀砍中十字架的根基,把整个木质底座都削断。十字架应声倒下,绑在半空的女孩猝不及防,睁圆眼睛,长发往天上一竖,人影一斜,身子已经跟着十字架一起往地上摔。
“啊!”远处传来一声轻呼。光武回头一看,正好瞧见机要室的郑小姐掩住嘴唇。她本来跟几个机要秘书站在旁边看热闹,忽然看见女俘活活砸下来,不由得叫出声来。
声音未落,牧歌箭步上去,铁肩抗住十字架的纵轴。女俘轻轻“啊”一声,花容失色地斜在牧歌怀里,脸蛋红红地喘着气,发丝都横在唇角里,显然吓到了。她终于不那么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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