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就是一切。”——壳族
令人类羞愧的是,只有虫子能做到绝对无私的集体主义。每一只蚂蚁都愿意不计报酬地为族群鞠躬尽瘁,幸运的是蚂蚁的进化程度远远落后于灵长类,并不能同人类争雄。
但是壳族可以。它们的社会制度远远优于万神联邦,这是牧歌感到恐惧的一点。为了种族的利益,壳族的每一个成员都不惜献出生命。
他看到了壳族的进化池。那是一片美轮美奂的浅滩,淡蓝的池水荡漾着浅绿的光泽,波纹中仿佛有大地母亲的灵魂在呢喃。而进化池中矗立着一朵又一朵花苞,半透明的花骨朵里,隐约漂浮着各种生物的轮廓,有爬行类,有哺乳类,有无脊椎类……甚至还有人形。
“是否像仙境?”小蜉蝣振翅乱飘。
牧歌细看那些花苞,只见花苞里充盈着灵池之水,像孵育舱一样托着里面的动物。有些动物腹部隆起,似有胎像。忽然,灵池掀起波澜,一只胡乱挣扎的幼虫翻滚着爬上水面,四只触手乱甩着撑起身体,狰狞的口器张开,血盆大口索要着食物。满地乱爬的黑甲成群结队地举着食物冲过去,被幼虫风卷残云。这只幼虫显然表现出乌贼的特征,连黑甲都吃。
牧歌差点吐了,扭头看云嘉仙子,才发现这天姿国色的狐狸也露出紧张之色,仿佛也不想加入进化池中的生育大军。
牧歌还想细看,进化池的洞口已经紧紧闭合。小蜉蝣意味深长地飞过来,幽幽警告牧歌:“还想看?再看就让您住进花苞,体验一下受孕的感觉。没问题哦,只要住进花苞里,您也可以当妈妈。”
牧歌喝道:“放肆,谁给你当妈妈,我是使团副使,绒族需要我。”
云嘉仙子就算紧张,都不放弃落井下石,充满恶意地捧袖嗤笑:“交尾不是副使的爱好么?我愿意牺牲一切,只要能满足副使的生殖冲动。副使殿下,听从内心的呼唤,去给壳族当孵蛋器吧,不要顾忌我的感受。”
牧歌扭头瞪云嘉:“说怪话可是要承担后果的,你现在正在**的边缘疯狂试探。”
云嘉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说大话!不服你就X我啊,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
曲阿没想到这两个人的矛盾已经激化到飚脏话的地步,焦头烂额地猛打眼色,牧歌和云嘉却置若罔闻,针锋相对地置气。
小蜉蝣却耷拉眉毛,幽幽地劝架:“副使之所以会生气,是因为副使不知道进化池的神圣庄严。小蜉蝣若想诞生,父亲必须死掉。壳族的父女永远不可能见面。”
牧歌和云嘉同时扭头看这只小妖精。
小蜉蝣继续说:“我的父亲是一只凌波蝽,母亲是一名罕见的灵长类修行者。母亲在进化池受孕后,父亲就将自己葬在池底,将灵魂绽放成进化之花,供养着我们母女的一切营养。我继承了母亲的身材和父亲的翅膀,也继承了母亲的灵力和父亲的忠诚。这些进化和奇迹,来自于先祖的等价交换。”
牧歌趁机探听情报:“进化池里每一朵花苞下面,都埋葬着一只高阶壳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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