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听见有人追杀,果断催曲阿:“你护送她们先走!我来处理!”本来她已怒向胆边生,结果扭头一看,是牧歌追上来,心里还没想什么,嘴角已经抿出笑来,咬唇硬忍住笑意,衣袖猎猎地立在云头,严肃地等牧歌过来,故意拿侧脸对他,媚眼横着他问:“你竟然逃出来了?本事可真大。”
她猜到牧歌救过她,逃出来后,一路思前想后,都琢磨不透牧歌救她的原因,忍不住捧脸美起来,觉得是自己太好看,叫牧歌忍不住想保护她。越是在惊心动魄中体验的浪漫,越能激发女人的想象力;并且她越想越确凿,情不自禁地动了心。但是在她利用的对象面前,她敢任性戏弄;而真正动心的人,她却不敢被人知道,怕被人借此玩弄。所以她刻意对牧歌冷艳。
牧歌跃上树梢,昂头说:“嘉嘉,我思来想去,觉得你有句话说得对。”
云嘉仙子被他调戏,心里酥酥的,却故意装恼火:“我比你大好多岁!谁是你的嘉嘉!你走开。”
牧歌杀气腾腾地补充道:“我觉得你说的对,咱们还有笔总账没算完。”他话音一落,气光刀喷薄而出,三百光尘澎湃劈下,形成三米长的雄壮气刀,仿佛有长虹破空之势。
云嘉仙子被这一刀从浪漫幻想里劈醒,猝不及防地“啊?!”一声,抽身疾退,宝珠呼啸而出,一击轰散气刀,难以置信地瞧着牧歌,迷惘又伤心地问他:“你追上来就为了打我?”
牧歌拽下面具,以冰冷之貌示人:“你敷衍我还不是为了卖我?今天应有所报,让我逮着机会了,是时候跟你算账了!”一百光尘再次喷薄,同时流光步开启,刹那逼近云嘉,势如破竹的一刀当头劈下,逼云嘉运宝珠来挡,伺机去夺她的珠子。
想起绒族算计牧歌的过去,云嘉心头绞痛。不断算计别人,直到被至亲之人算计;永远追逐利益,却发现积累的全是仇恨。身怀读心术,却永远读不懂人心。这种循环,是青丘狐族的宿命吗?
牧歌的复仇,恐怕是理所当然。这个事实戳中云嘉的痛处,她闭上湿漉漉的眼睛,泪水从眼角溢出,甚至厌弃了这种日子,这种看不到美好、全都是阴谋和复仇的日子。
牧歌的刀势一停,金光锋刃在云嘉的眉心上戛然而止。他看到云嘉含泪昂头,俏脸凄然,甚至没有格挡,这让牧歌疑惑了一秒,不知为什么,刀光凝滞,他没有夺云嘉的命。
云嘉睁开眼睛,看到那张冰冷的金属面具,突然意识到:“他舍不得杀我。”伤心的阴霾一扫而空,欢喜顿时像气泡一样往上冒,顽皮的心情油然而生,忍不住狡猾地嚷道:“蟹蟹你的不杀之恩,接我一招!”捧着粉红的宝珠,眯起眼睛朝着牧歌用力吹去。
两人只隔了一米,而且牧歌没见过这种招式,感觉那本命宝珠像粉红的肥皂泡,被一口香风吹来,正面命中牧歌的胸膛,穿胸而入。他都没来得及躲。
牧歌后悔不迭,暗想自己不该手下留情,结果被狐狸偷袭了。结果一秒过去,牧歌神志清醒,毫发无损,让他低头一看,宝珠竟然被“膜”的力量自动俘获,纳入内宇宙,给囚禁起来了。
“没想到,有膜的力量,收服云嘉仙子都易如反掌?”牧歌喜出望外,抬头一看,瞧见云嘉仙子垂着袖子,惊呆在原地发愣。
“你的宝珠……”牧歌得意洋洋。
“我的宝珠……怎么被你吃了!”云嘉仙子差点哭出来,几乎放弃抵抗,全凭撒娇来抗议:“你把宝珠还我!还我!”
云嘉甩袖子来捶牧歌,拳头像雨点落在他肩上。牧歌信手攥住云嘉的手腕,逼近她梨花带雨的脸蛋,看得云嘉小鹿乱撞,挂着泪珠仰望他。
“死狐狸,还骗不骗我了?”牧歌隔着面具逼问她,杀气腾腾。
云嘉竟然不慌,被他霸道地擒着,楚楚可怜地瞧着他:“如果你把宝珠还给我,我就敢接着骗你。如果你不还给我,我当然不敢再骗你啦。”她嘟囔时,白尾巴还翘在后面惬意地摇。
“还嘴硬!我告诉你,现在你可不是什么嘉宗了,最好老实认错。否则,我杀曲靖之前,先把你折磨得求死不能。我很残忍的!”牧歌就想听她道歉。
“你要怎么折磨我呀?”云嘉仙子弱弱地问他,朦胧的目光像西湖烟雨,有种凄迷动人的魅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