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需要我的时候,请直呼李建刚的名字。”建刚姐姐说着,郑重地倒退向门口,身体渐渐透明,眨眼消失,仿佛一滴水回归大海,可见殊娜的公司已经跟战略情报处达成合作,将日隐术的专利转让出去了。
黎姿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股烦躁油然而生,化作无名火,让她甚至想做点什么事来反抗。这种逆反情绪被压抑到极点以后,终于像火山一样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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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父亲吗?
不,无论父亲怎么出轨,你都会装聋作哑,甚至视而不见,因为你也出轨了。
也许你是一个成功的女人,但是你有什么资格指导我的婚姻?
我可以配合你演出任何剧本,但是我决不会跟爵位和财产结婚。我宁可单身一万年,直到我找到喜欢的那个人。
妈妈,在指责我之前,你先管好你自己的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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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姿深吸一口气,拿出昂贵的古董羊皮纸,用花体字写了很多行,装进充满古典情怀的髹金信封里,滴上火漆,印章轧凉,充满仪式感地炮制了一封怀旧的书信,宛如千年以前被囚禁在宫廷里的公主,将重重心事装进信封。
她用装公文的文件袋藏起书信,面无表情地走向陆军驻扎的运输舰。许多武士等她走过去,才敢回头注视她的背影,纷纷暗想:“女神拿着公文袋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面色不善,怕是又有谁要挨批了。”
牧歌在完善陷阵营的战术配置,听见敲门声,嚷了声“来了”,开门一看,险些吓出声音,只见一尊冷漠、褴褛的元帅制服漂浮在门外,半透明的骷髅骨骼澎湃着古武术的力量。
这是九黎。它狰狞的骷髅头与牧歌成单刀之势,幽深的眼眶冷漠无比。九黎可大可小,力量极强时,九黎巨如山岳,可以擎月探海。所以牧歌着实一惊。
澎湃着光尘力量的九黎沉默地抬起手,递一个文件袋给牧歌。
牧歌表情僵硬地接过文件袋。文件一直是权力的象征,无论决定是处分还是提拔,轻飘飘的纸张装在纸袋里,给人的仪式感都重如千钧,这种暗示权力分配的传统形式,是郑玄无论如何都提倡保留的。
多少人的贫富、地位、尊严、生命,都在这些古老而轻盈的纸张上,一锤定音。郑玄也许想强调,人命薄似纸,权威重如山,所以他才极力推崇这些怀旧主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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