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做什么?是要杀了我们灭口吗?”
“本来夏侯世子来到陵城,我们还是满含期待,希望他给我们陵城一个安定,可没想到的是……”
“看来,是我们太天真了。都说官官相护,我们又如何指望夏侯世子给我们什么公道,给我们安稳,他如何会明白我们的苦难。”
“他们这些富贵公子什么都不明白,他们只要我们听话就好。现在,我们不听话了,他们就容不得我们了,要杀了我们了。”
“呵呵呵……这又怨的了谁呢!是我们自己送上门来的。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愚昧,自己害了自己呀!”
顾清苑走来,听了他们的话,神色淡淡,走向前,清冷道:“事未发,就妄下结论是否太早了一步呢!”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一众人瞬时回头,看着她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恼怒之色,不用想,这一定是他的命令,他才是那个祸首。
“顾公子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事情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确定的。这个时候不下结论,难不成等死了以后才去确定吗?那个时候,命都没了!就是想,恐怕也很不现实了吧!”其中一个男人开口,言语间满是讥讽。
顾清苑听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在自己的注视下,完全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讥讽之色更浓。
顾清苑看着眼里闪过一抹冷色,转眸看了麒一一眼,对着他不着痕迹的打了个手势。
麒一看着微愣住,而后会意。提起,手微动,一物急速飞出。刚开口的男人眼眸瞬时睁大,看着顾清苑眼里溢出一丝恼火,还有一丝戒备,懊恼!
“事出时你们可以怀疑,可以猜测,可不要太早的下结论,多少在脑子里打个转再说话。”顾清苑看着他们,正色道:“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谨言慎行,这是应对事件的基本,而你们却没做到。”
“看到这些护卫,你们第一反应不是询问缘由,不是想着如何自救,想着如何脱困,而是直接认定他们要对您们下手,开始大肆的叫器,这是冲动的表现。也是完全不理智的行为。”
“就如你们这次叫嚷着,要人当知府,叫嚷着自己的要求一样,完全没想过后果,更不曾分析过利弊,直接就冲了过来。”
“你们这样是确定了夏侯世子一定会答应你们的要求。”
“还是你们感觉,现在陵城已经被你们所掌控,已经没有人会对你们如何了?没人敢对你们如何了?”
“还是以为自己是受害者,所以,人人都要迁就你们,顺着你们?要是不能让你们如意,那人就是没心,毒辣的狠毒之人吗?就是罪人吗?”
顾清苑说着,看着他们开始变幻不定的面色,沉声道:“你们可以不想,可以少想,也可以为自己抱屈,为自己曾经的遭遇感到委屈,感到不安。”
“你们有理由这么做,当然,也有人因为过往之事,会对你们包容一分。”
“可是,包容却不但表可以纵容,不代表你们可以为所欲为,可以罔顾一切礼法,只想到自己的利益。”
顾清苑一席话出,一众人神色不定,为他的牙尖嘴利!为他那犀利的言语,句句珠玑的言辞,让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回击。
顾清苑看着他们,神色凛冽道:“而且,在我看来,这些日子的躁动,暴乱,已经让您们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儿。”
“你们忘记了,你们现在踩的是皓月的地,你们头上顶着的是皓月的天。而你们,是皓月的子民。”
这次,顾清苑话落,有人极快的反驳道:“是,我们是皓月的子民,可有人当我们是吗?三皇子根本就不当我们是人,而那些所谓的父母官亦是,他们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在我们受到迫害的时候,我们的天在哪里?我们的地又在哪里?”
“你说,这样的天和地,我们做皓月的子民算什么?”
“是,如此对待我们,我们如何不反,如何能忍……”
“我看顾公子你也是不曾经历过,所以,才会说的那么轻松……”
“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清苑看着他们言辞尖锐的反驳,攻击自己。神色平淡,波澜不起。
直到他们说的差不多了,顾清苑才开口道:“此次,陵城之乱,缘由都明,是非对错也都清楚,你们经历的,遭遇的,还有你们现在做的,你们自己知道的,我也都知道,皇上也都知晓,所以,关于那些过往无需再次重复一遍。”
“而也应为那些过往,皇上才没有在你们反抗,作乱之时,就立刻以谋逆之名马上发落你们。”
“而这,相信你们也清楚,各种心理也明白!只是你们却弄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皇上没发落你们,是包容!而不是惧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