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身,南宫胤开口道:“夏侯觐,你养育新皇二十多年,这其中的缘由是何你都很清楚,今日就给众位大臣说说吧!”
“是,皇上!”老侯爷领命,正色道:“老臣是奉已先逝太后和皇上之命,奉养的新帝。其原因就是,新皇母妃早逝,太后怜惜新皇年幼,无依,又感皇宫无人能照顾好一个幼孙,就责令臣下来抚养新皇。太后之令,本是等到新皇长大成人就回皇家,只是世事难料,波折不断,所以,新皇才会拖到今日才认祖归宗。”
“皇上,未见太后诏令,更是未曾见过皇上的身侧有那样一位妃子出现,这样空口白话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呀!”洪海正色道。
“太后的诏令一会儿就会让你看到。至于,新皇的母妃,已入了皇家族谱,只因她八字弱,未敢太早昭告天下,只等就劫数过了,就宣告!可怎奈最后她还是未能熬过去。”南宫胤沉重道。
南宫胤话出,众臣心神不定,难道真的有那么个人存在吗?
南宫凌脸色越发的难看,看来,他们为了今天的这个局,已经布了二十多年了。如果一切都存在,那么也就是说,夏侯玦弈是早就内定的储君,而他只是一个笑话。
南宫珉这个时候适时的开口,看着上位上之人,面色沉重,复杂道:“大皇兄,新帝是我们的手足,这一事实你很早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吗?现在为何还要明知,却故作不知的追根究底的阻碍新皇的登基呢?”
“大皇兄就为了你心里的那些不甘,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弑父,弑手足,蛊惑大臣,残杀新皇那还未出世的血脉。大皇兄,那个位置在你的心里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为了坐上它,你要不惜一切的杀了所有的人呢吗?”
南宫珉痛心,沉重的看着南宫凌,道:“大皇兄,真的值得吗?”
南宫珉一席话出,所有大臣的脸色都变了。南宫凌的尤为难看,狠狠的看着南宫珉,果然不该留着他,该早些除掉他的。
这是最后的对持,可却改变不了早就已经定下的结局。夏侯玦弈面色淡漠的听着那些事实而非的言辞,眼睛紧紧的看着那个大殿外不远处软轿里的人儿,好想抱抱她……
大殿外,顾清苑静静的坐在软轿里,看着那个站在大殿上的男人——她的夫君!他就要成为这皓月最为尊贵的人,他就要站在这最高处,她应该感到与有荣焉的,该为自己因他而即将得到的尊崇感到开心才是。
在这古老的王朝,她一个穿越女,成了这里最为尊贵的女人,受万万人的跪拜,拥有无上的权利,享受不尽的荣华,数不尽的富贵。只要这世间有的,只要她想要,或许都有可能得到。
她应该是站到人生的最高点儿了吧!一辈子过着这样的生活,应该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吧!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这无上的富贵,权势而争的头破血流,为了权,财连性命都不要了。
而她不是也喜欢那些黄白之物吗?以后那些黄白之物,她会有很多,她该开心的。是呀!为何不呢?
顾清苑想着,嘴角溢出一丝淡笑,只是她或许没有机会花那些黄白之物了,因为恐怕没人敢收吧!呵呵……吃霸王餐都不用给钱了,挺好不是吗?
而,夏侯玦弈很有可能会成为皓月的皇上,这是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曾预想过的,现在成真了,她该为自己的预知能力感到高兴,感到骄傲才是!可,为何她现在如此的失落,为何总是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且永远都再无法回来东西……
顾清苑垂下眼帘,失去的是什么呢?是这头上四方天,脚下四块地,是这金银翡翠之屋以外的东西吗?是无拘无束,遨游四方的自由自在和洒脱吗?
顾清苑想着,叹息,人不该如此贪心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拥有了最好,总是要失去些的,不该贪心,不该的,她应该能适应,毕竟这并不难,应该很容易,反正她也不是勤快之人,懒懒的呆在一个地方,也是她喜欢的,她会习惯的,她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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