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调皮地洒落在帐幔上,照得整张床都金碧辉煌的,明珠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手盖在眼睛上想要伸个懒腰,刚一动却觉得全身上下都在疼,便哼哼道:“素兰。”
“你醒了?”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扶起来靠在迎枕上,宇文初侧坐在床边看着她,双目布满血丝,衣饰却十分整洁喜庆,端稳如松。
难为他能这样守在她身边,想必是害怕她就这样死了他没法儿交待吧。明珠打量了宇文初一会儿,突地笑了:“对不住了,害殿下也没睡好。”
宇文初也随之一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珠按按左胸,俏皮地道:“殿下待我如此的好,它哪里还能不舒服,真是舒服极了!”
宇文初的笑容浅淡了些,语气却要有力了许多:“我想也是。”
素兰一脸喜色地端了药上来,先就道:“王妃,这药不苦的。”
明珠皱了脸,咬牙:“不喝,我好好儿的,喝什么药!”她还只当是自己重生而来的后遗症,只当是心病,什么药都不能治。
素兰为难极了,欲言又止地看向宇文初。宇文初接过药碗,道:“你去把唐春来叫过来,就和他说王妃醒了。”言罢把药碗放到明珠嘴边,严肃地道:“喝了吧。”
明珠皱起眉头闭紧嘴,只管摇头,含糊不清地道:“我是好的,不用吃药。”
“你自己喝还是我来灌?”宇文初指指桌上装满了果脯的银碟,不紧不慢地道:“自己喝呢,就有果脯,若是要灌呢,就什么都没有。”
明珠瞪他,他丝毫不退步,淡淡地道:“我数到三,你若还不自己喝,我就要灌了。”
“我会拼命反抗的,我会把药打翻的。”明珠威胁着要往床的深处躲,却被他劈手抓住足踝,刚想要用力蹬去,宇文初却低头含了一口药汁,俯身朝她贴过来。
原来他说的灌是这样的!有这样的人吗?她还病着,刚醒过来他就想占她便宜,真是衣冠禽兽!明珠悲愤交加,大喊一声:“停住!我还病着!你怎么就做得出来?”
宇文初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牢牢按住她的肩头,低头要吻下来。离得近了,沉水香的甘凉悠长和药的苦味儿交缠在一起,无端令得明珠有些心悸害怕。她再顾不得别的,用力托住宇文初的脸,说道:“我自己喝。”
宇文初不理她,继续往下。明珠闭了眼睛疾声道:“我错了,你是为了我好,我居然错把好心当成驴肝肺……”那“驴肝肺”三字愤愤不平,活生生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话音未落,宇文初已经含住了她的唇瓣,霸道地挤开她的牙齿,将药汁哺了进去。苦得要命,明珠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只管将舌根堵住喉管,含着药汁不想下咽。宇文初耐心得很,游鱼一样地挑逗着她的舌尖,手再恶意地往她的腰肢和胸前捏上一捏。
“你这个……”明珠气得脸都红了,忍不住开口要骂,那药汁便顺着喉管流了下去,顿时苦得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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