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生被扒光了裤子……许多人围观,说他极胖的,一棍子打下去,肉都颤起来了,啧,那个肥白啊……”一个婆子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地在那里描述:“他是个经不得疼的,又好面子,这几天藏在屋子里,轻易不许人进去,听伺候他的童儿说,他每天抱着枕头喊着娘哭呢。”
“说得真难听,快别说了!”素锦掩着口笑,近来府里说得最多的就是朱长生挨罚这件事了,她们听着解气,然则这样的话却是不敢说给王妃听的,太不文雅了。但她知道,王妃肯定一早就算好了这个结果,也亏得王妃想得出来,太促狭了,朱长生这辈子都忘不了这教训,比丢了半条命还要让人难受。
忽见看门的婆子走过来道:“北苑的两位女史和苏籽、苏叶两位姑娘过来给王妃请安。”
不早不晚的请什么安啊,分明是知道殿下在王妃这里歇午觉,所以才故意来这里截人的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要得宠早就得宠了,还用得着这样绞尽脑汁地在人面前晃?素锦翻了个白眼,却不能不往里头通传进去。
走到门前,侧着耳朵听了会儿,听见里头宇文初和明珠已经醒了,正在轻声说笑,并未有需要避讳的地方,这才轻声道:“王妃,北苑的两位女史和两位苏姑娘过来给您请安。”
周女史这是终于忍不住了吗?明珠轻轻打了个呵欠,把宇文初放在她腰间的手拿开,懒洋洋地道:“什么事呢?”
素锦道:“奴婢这就去问。”
“不用问了。让她们进来吧。”明珠打开宇文初再次伸过来的魔爪,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殿下也起身去外头理事吧,妾身得去安抚您的小美人们呢。”
宇文初给她逗笑了:“本王的小美人就在这里,由本王安抚就得了,哪里用得着麻烦别人。”说完又在她的颈窝里吸了一口,明珠生怕他给自己留下印迹来,慌忙双手抵住逃了出去,走到帐外召人进来伺候着梳洗了,方去了隔壁。
周女史等几人早在里头候着的,见她进来赶紧行礼请安,明珠一笑:“不必客气,都起来吧。”往主位上坐了,又让赏她几个坐。
周女史和平女史都是略推了两回就坐了,苏籽和苏叶却是站着不敢坐。明珠也不勉强,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有什么事?”
周女史和平女史二人心里由来一阵酸楚,这姬妾给男女主人请安,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到了她们这里,却变成了无事不能求见主人。男主人是不必说了,从前就见不着,现在就更见不着,女主人也是这样的,啥都做在明面上,我就是善妒,我就是不许你们过来晃,你们要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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