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佑失声:“借钱?你开什么玩笑?和我借钱?”谁不知道宗室里最穷的人里就有他?在他这一辈的兄弟中,哪怕就是代王府的孤儿寡母也比他宽裕许多,亏江珊珊想得出来。
江珊珊一笑:“不是白借。或许应该这么说,邀请你入股,我们合伙儿做个生意。”
宇文佑想起她做的那几桩大生意,忍不住嘲讽道:“又是想出什么金点子来了?太特殊了太赚钱的我可不敢要,不然到了后面又是替他人做了嫁衣。你说这合伙儿做生意吧,没有钱就得图个庇佑,我帮不了你,左右你的玻璃、香胰子生意都已经交给闵国舅家里做了,不如再去和他们合作呀。”
江珊珊目光闪烁:“我信不过他们。却信得过殿下。我知道您此番和乌孙郡主成亲,会得到一笔银子,且乌孙郡主那边的嫁妆也很是丰厚,不至于这么一笔银子都拿不出来。”
宇文佑冷笑:“我把银子都借给你,我不过日子了?郡主的嫁妆再怎么丰厚,那也是她的嫁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和她很好的么?怎么不去找她借?”
江珊珊不敢说自己最近总觉得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就连出这趟门也是想尽了办法,千方百计才混出来的,只莫测高深地笑着:“我知道殿下是不放心我。”
宇文佑直言不讳地承认了:“是不放心你。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把我的钱都骗走了怎么办?”又加了一句:“你别想去骗郡主,我这就去告诉她,不许她借钱给你!”
江珊珊沉默了一会儿,掏出一个锦袋递过去:“这个,用作抵押。”
宇文佑直觉这是个了不起的好东西,然而不敢轻举妄动,挑着眉道:“不要!什么破烂东西!”
江珊珊也不说话,从锦袋里拿出一张折了几折的纸片递过去:“你看看吧。”
“这是什么东西!”宇文佑的目光才扫过那纸片,心脏就控制不住地乱跳起来了。皇父爱他,打小儿就是把他抱在怀里亲自教导的,恨不得把天底下的知识都教给他知道,从治国到兵法他都有所涉猎,兵器更是懂得不少。江珊珊这张纸上分明就是一个了不得的巨大床弩!
江珊珊早猜到他会有这种反应,矜持地笑道:“殿下多才多艺,怎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您仔细看看,瞧瞧我这东西能不能值一万两银子?”
只要一万两银子么?宇文佑抓起纸片对着光仔细看了又看,突地冷笑一声,把纸片扔到桌上,不屑地道:“不过是张残图而已!算什么!就算是全图,我拿了也没用。吃不着羊肉还会惹得一身骚,拿走,拿走!”
江珊珊恨得咬牙,若不是她最近总觉得眼皮子直跳,感觉总会出事的样子,思来想去,始终不敢直接就投奔了闵太后,唯有宇文佑势单力孤好掌控,给他这东西一可以弄点银子再战江湖,二则可以借机逼一逼宇文初。她才不会来找宇文佑呢,结果他倒拿起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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