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初说到这里,颇有些幸灾乐祸:“四舅兄有点不对啊,坏了人家的姻缘,却不肯娶人家,还躲着人家,始乱终弃,这可不是有担当的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作所为。”
明珠不高兴:“我四哥才不是这种人!殿下刚才不是也说了,李舒眉爱着男装,也许我四哥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个女子呢。”
宇文初偏要和她抬杠:“你觉得四舅兄是这么笨的人?说你认不得雌雄我还信,说他认不清是男是女,我怎么都不信。你就别替他辩解了,总之四舅兄在这方面就是不地道。”
“不是的。”明珠想起傅明正告诉她的那个血淋淋的梦,理所当然地就认为四哥之所以躲着李舒眉,一定是不想害了李舒眉,但那个梦就和她的重生一样,说出来未免匪夷所思,也不能成为理由,她郑重其事地道:“如果我四哥真是这样的坏东西,他为什么一直不议亲,不成亲?我们俩都不是当事人,不要乱猜啦!”
“反正你四哥就是个好人就对了。”宇文初见她急得脸都红了,心里未免有点酸溜溜的,“也不知道若是有人说我的坏话,你会不会这样维护我。”
明珠道:“我当然会啊。谁敢说你不好,我就大耳刮子抽他!”
宇文初意味深长地道:“你记着你的话,千万别食言。”
明珠总觉得自己又被宇文初挖了个坑,正想找两句话补补,就听见有人在车外说道:“是英王殿下和英王妃吗?”
是傅明正的声音,明珠“唰”地一下把车窗帘子拉开,高兴得眼睛都亮了:“四哥,你怎么就来了?不是说还有几天的?”
傅明正骑着马、穿着罩衣,风尘仆仆地跟在他们的马车旁边,微笑着回答她道:“本来是还有几天的,但是要赶回来给长兄和二哥饯行,因此我和江北郡王协商了,一路上晓行夜宿,没有多作耽搁,总算是赶在今日进了京。才刚把差事交割清楚,我就赶回来了。”又对着宇文初点点头:“殿下,幸不辱命。”
宇文初和他目光一碰,彼此都心知肚明,事情办得极干净利落。
“四舅兄一路辛苦了,上车来歇歇吧。”宇文初命人将马车停下来,请傅明正上车。
傅明正把马鞭和缰绳扔给随行的小厮,脱了积满尘土的罩衣,走上车去,明珠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四哥坐这儿。”又殷勤地张罗着给他倒水拿糕点:“一定饿坏了吧,先垫垫肚子,回到家就有好吃的了。”
宇文初冷眼瞧着,微微一笑:“四舅兄,刚才我正和珠珠说你在彭城的往事。”
傅明正一口糕点堵在喉咙口,吃不下去吐不出来,明珠连忙递了茶过去,又使劲帮他捶了两下,不高兴地看着宇文初道:“这时候说这个做什么?”
宇文初淡淡地道:“迟早都要说的,你不是一直都想问四舅兄事情的真相吗?现在你就好问他了,问他是不是对李家姑娘始乱终弃?坏了人家的姻缘却又不管,这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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